鬥,也看淡了生死,只不過這生死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一些,自己只是離開了昌州不久,自己的父親就被殺了,好在他還有母親和祖母在,只是不知道路朝歌要如何對付這些人罷了,尤其是自己的祖母,那可是和路朝歌有著血海深仇的。
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一股寒風順著車窗就吹進了溫暖的車廂,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陪在他身邊的沈鵬展將一件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要說劉宇森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畢竟也算是躲過了祖翰良等人的毒手了,至於這是劉子鈺有意為之還是真就是劉宇森的運氣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就聽車外一個很是雄渾的聲音傳來:“臣,河東郡王、大將軍路朝歌,見過太子殿下。”
沒錯,路朝歌稱呼的就是太子殿下,因為路朝歌從一開始就不承認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劉宇慶,他承認劉子鈺的正統性以及合法性,而且他出徵打的旗號可就是恢復大楚正統。
劉宇森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但是聽到了外面的人自報家門,也就知道外面這位是誰了,涼州李朝宗的左膀右臂,涼州的二號人物,也是導致朝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罪魁禍首之一,劉子鈺的死的間接責任人——路朝歌。
劉宇森恨不恨路朝歌?估計這個天下就沒有人比他更恨路朝歌了,可是他心裡也清楚,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在這個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在自己沒有能力反抗之前,最好不要流露出半點恨意,那樣自己才能活的更長久,才能找機會推翻李朝宗和路朝歌,才能恢復大楚的榮光。
就在這時,兩名戰兵將車門開啟,劉宇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帶著沈鵬展走下了馬車。
剛一下馬車,就看到一大堆文武官員弓著身子衝著馬車的方向行禮,劉宇森緩緩的抬了抬手,道:“諸位免禮吧!”
有了劉宇森的吩咐,路朝歌等一眾文武大臣這才站直了身子,這一站起來不要緊,劉宇森看到了數不清的熟悉面孔。
浦興賢、秋玉書、馬德耀、邴良弼等等等等,這些人都是號稱自己父皇的絕對忠臣,可是現在卻是站在了路朝歌的身後,這讓他又想明白了一些事,什麼狗屁的忠臣,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掩蓋自己涼州官員的身份罷了,從一開始他的父親和自己就被這些人耍了。
不過他也並沒有過多的糾結,現在連自己都是人家股掌之中的手把件了,還糾結這些有用的沒用的有什麼意義呢?
好好活下去,才是當下最關鍵的事,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未來才有無限的可能性,他也曾經聽人傳說,當初李朝宗把路朝歌撿回家的時候,就告訴路朝歌,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現在這句話一樣適用於自己,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
路朝歌看著站在馬車邊上的劉宇森,揮了揮手,一眾宮女太監從後面走了出來,手裡捧著身為劉宇森的四爪蟒袍,以及太子應該有的一切儀仗。
劉宇森在一眾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又一次登上了馬車,換上好了衣服,這才再一次走下了馬車。
“太子殿下。”當劉宇森再一次走下馬車,路朝歌上前躬身行禮,道:“皇宮內的東西已經打包準備運回長安城,現在只能委屈您在軍營中住一晚了。”
“不知皇太后可還好?”劉宇森開口問道。
“她很好。”路朝歌說道:“只是對太子殿下過於思念罷了,明日您就能見到她了。”
“明天我們就要出發回長安了嗎?”劉宇森又問道。
“是啊!”路朝歌說道:“趁著這兩天雪停了,我們趕緊出發,若是能在下一場雪之前趕回長安城,我們也不用在路上耽誤太長時間。”
“那就辛苦大將軍了。”劉宇森笑著說道:“想來未來還要多仰仗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