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慊褂惺裁椿昂盟擔俊�
裴徽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黑衣人的屍體,幾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今天這件事情整個就是一場局,剛才他早應該明白這一點,從郭澄敢闖進裴家的營地開始,對方已經抱了一定會贏的心理,否則郭澄怎麼會這麼大膽,敢對裴家人動殺心。他上前走了一步,意圖看清黑衣刺客的臉,只聽見裴獻大聲道:“就算這個刺客在我們帳篷之中,也不能說明是我們所派。”
郭澄冷笑一聲道:“這麼多的帳篷,偏偏跑到你們裴家,若你剛才不阻攔,讓我進去搜查我還不會懷疑,可你們寧願損失一個兄弟也不願意讓我們進去搜查,這不是太蹊蹺了嗎?”
裴徽暴怒道:“你們巧言令色,分明是你們設計好了來誣陷我裴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在火光之中看見了郭澄似笑非笑的眼神。裴徽猛地閉上的眼睛,他知道對方是何時動手的——不過就在雙方激戰的時候,唯有那時,裴家的防禦才是最弱!若是活人,他們還有辦法讓黑衣人開口,偏偏卻是屍體……他嘆息了一聲,棋差一招,棋差一招而已,誰也想不到,李未央會這麼快就行動,手段如此狠辣!
就在此時,眾人聽見裴獻突然大聲道:“是我一個人做的。”
眾人一聽,都目驚口呆的看著他,裴徽大聲呵斥道:“你胡說什麼?”
裴獻冷笑,那一雙帶著白翳的眸子在月光之下看起來有幾分幽冷,卻又十分的決絕:“大君殺了我的弟弟,我派人殺他又有什麼不對嗎?這不過是報私仇而已,絕不牽涉其他人,二哥和裴家其他人都不知情,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為,是我一個人招來了刺客,也是我藏了他起來,二哥不過是為了保護我才和郭家起了爭執。”他一邊說一邊舉劍刺向自己的胸口,就在此時,一把長劍突然擋住了他的劍鋒,裴獻怒聲地道:“你幹什麼?”
卻是郭導,郭導望著他冷冷地一笑道:“既然你已經承擔了所有的罪責,就應當得到相應的懲罰,不是嗎?”他的語氣十分的冰冷,顯然當裴獻向他舉起屠刀的時候,他們過去的情誼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裴獻的面色十分的頹唐,在這樣的局面下,他不得不站出來承認自己的罪過,因為那刺客是在自己裴家的帳篷中發現的,而且他已經認出來了,那刺客身上的匕首上邊刻著裴家的族徽,若他說是裴家人殺了刺客,那別人一定會懷疑他們為什麼不將刺客交出去,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在殺人滅口,剛才阻止郭澄進去搜帳篷的舉動更加落實了裴家的罪名,若是他不站出來認錯,那麼整個裴氏一族都要遭殃。對方既然做到這一步,下面必定還有無數陷阱等著,非將這刺殺的罪名壓在他們身上不可!所以他壯士斷腕,站了出來主動承認錯誤,本想著一刀瞭解自己,就此斷絕了郭家的心意,卻沒想到郭導這麼手快地阻止了自己。
他握緊了匕首,冷聲道:“你給我滾開。”
郭導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微帶冷嘲。太子看到這裡,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懊惱,但他別無選擇,只得一揮手道:“將他綁起來,交給大君處置。”這時候,裴家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尤其是裴徽,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惱怒地看著郭澄,恨不得衝上去把他斬成十段八段。可是他更失望的卻是裴徽,這個時候更要抵死不認,一旦認下,大家都會懷疑裴家!這個蠢弟弟,以為這樣就能保下全家平安嗎?!
而郭澄站在那裡,目光之中帶著笑意,怎麼多年來,郭家對裴氏一直十分的隱忍,他們遵守父親的吩咐,從來不肯先行動手,但是相應的,對方卻越來越過分,既然如此,斬斷他們的妄念又有什麼不對呢?現在他才相信李未央說的不錯,這世上有些人你若是不讓他血債血償,他心裡還不痛快呢。
很快裴獻便被押了下去,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