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掂量了一番李未央的提議,才試探著道:“我聽說太子殿下和你國公府可是宿敵,你們支援的應該是靜王一脈,又為什麼突然要讓我接近太子呢?打的究竟什麼主意,莫非是想要讓我去做奸細?!”
李未央笑了笑:“冷蓮,你不要搞錯了,不是我讓你去接近太子,而是你現在自己主動提出來想要親近太子,我只是看在過去的情面份上,助你一臂之力罷了!”
冷蓮目視著李未央,她當然明白對方所言七分都是假的,可偏偏卻說不出辯駁的話,明知道這是陷阱,卻也是一個充滿誘惑、金光閃閃的陷阱,如果走得不好便是粉身碎骨,但如果走得好呢?也是一條光芒萬丈的錦繡前程。她一生都在冒險,這一次為什麼不可以?
李未央看著她神情,卻只是淡淡笑道:“這件事情並不著急,你還有些時日可以好好想清楚。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也不遲。”
冷蓮良久沒有說話,回到郭府之後,她謝絕了阿麗公主的邀請,轉身回屋閉了房門。阿麗好奇地道:“嘉兒,她是怎麼了?從外面回來就這麼不高興。”
李未央看著那緊閉的門扉,笑容中頗有深意:“也許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咱們就別去打擾人家了。”
阿麗狐疑地看著李未央,又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一眼,越發不能理解。
三天之後的一個深夜,李未央剛剛放下書準備吩咐就寢,卻突然聽見外面的蓮藕來報道:“小姐,冷姑娘求見。”
李未央眉梢輕輕挑起,面上卻微笑道:“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便瞧見趙月領著冷蓮過來。燭光之下,冷蓮似乎精心裝扮過,一雙美目流光異彩,面上染著淡淡的胭脂,比從前的容色更為嬌媚十分。李未央將一切看進眼底:“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冷蓮眼眸倏亮,咬了咬牙:“三日之前你所說的話可還算數?”
李未央唇角微翹,臉頰白皙紅潤,眸子亮晶晶的:“自然是算數的,我說過要給你時間考慮,現在你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可見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冷蓮在她一旁坐了下來,側頭對趙月道:“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有我和你的主子才能聽見。”
趙月看了李未央一眼,對方向她點了點頭,趙月便立刻退了出去,她去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
冷蓮眸子更加深斂,看著李未央道:“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你的提議了,但是我也有話要說。這一次的確是有人故意要我接近你,並且想方設法進入齊國公府,只不過對方接下來的打算我還並不知曉。”意思很明白,你不要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可用的訊息或者讓我出面指證那個人。
李未央頷首,黑漆漆的眸子裡溶進冷色:“無妨,這一點我早已經猜到了。”
冷蓮心頭一跳,目光筆直地看向李未央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卻一直故意裝作一無所知。”
李未央眉梢的笑意淺淺:“你我都擅長此道,何必怪我?”
跟對方打交道就別想要佔便宜,冷蓮嘆了一口氣,道:“我和背後那人沒有什麼交易。只不過他捉了旭兒用來威脅我,所以我才不得不聽命於他,按照他的吩咐來接近你。其實關於拓跋玉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我並沒有對你說謊,只不過對你隱瞞了旭兒的下落。”
李未央淡淡地道:“拓跋旭真的在對方的手中嗎?”
冷蓮靜靜瞧她,目光裡微帶自嘲:“你以為我是那等愚蠢的女子嗎?在將旭兒帶出京都的時候我就已經悄悄命心腹將旭兒藏入一戶農舍,反換了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與旭兒年齡相仿的孩子匆匆上路。那孩子是我一早買來的,我知道若是有心人知道旭兒的身份必定會想利用他,因為目前他是唯一可以用來對抗拓跋玉的最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