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裴獻快速地向他斬了過來,刺了他一劍。郭導不過微微側身,那劍便橫插在了他的左肩之上,立刻血流不止。郭導氣血翻騰,往後倒了下去。裴獻毫不留情,當下一劍就要從上往下刺入郭導的胸口,卻聽見旁邊的帳篷之中傳來一聲慘叫,他立刻意識不妥,顧不上殺郭導,立刻收回劍,向帳篷衝了過去,難怪他那麼緊張,因為那帳篷是裴寶兒的所在之處。
本來在外面開始鬧起來的時候,裴寶兒把帳簾掀起來,看到外面火把滾滾,刀劍橫飛,還有人的哀嚎聲,十分的可怖,竟是一場異常慘烈的拼殺,當裴寶兒瞧見自己的兄弟裴陽被人硬生生砍掉了腦袋。她再也受不了的尖叫了起來,就是這一聲慘叫引得郭家的護衛注意到了她,舉著劍向她走了過去,裴寶兒不禁呼號起來。就在此時,裴徽倒提長劍,一把紮了過去,一下子從背後將那個向裴寶兒撲過去的護衛紮了個穿心!
而另外一邊,郭澄已經用長劍削斷了裴徽的幾根髮絲,他的長劍如同風嘯一般,快速地斬了過去,而裴徽畢竟是裴家武功最高的人,他及時閃了過去,隨即便給了郭敦一劍。裴徽的眼睛腫滿是血光,嘶聲道:“郭敦,我絕饒不了你!”
他們三人戰在了一起,武功都是極高,但是那裴徽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睛,他的神情越發的猙獰,不顧一切的向郭敦砍了過去。裴徽已經陷入癲狂,力氣之大,竟然讓郭敦也倒退了三步,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裴徽的那把長劍竟然被郭澄架住了,刀劍的刮嚓之聲在夜晚中十分刺耳,郭澄一咬牙,拼盡全力,力道一轉,沿著那鋒利的刀刃反切上去,裴徽來不及轉身,一扭腰硬生生地扭轉過來,帶著發轉的腰勁橫著向郭澄劈了過去。郭澄躲閃不及,腰間被刺了一劍,汩汩的往外冒血,然而他並不畏懼,再次蓄力劈上,黑澄澄的眼睛在這黑夜之中冷靜的像蓄勢待發的獵人。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一陣的喧譁之聲,卻是大隊的騎兵趕到,無數的火把引入眼中,來人都是身穿盔甲計程車兵。這威風凜凜的盔甲郭澄卻是記得,是皇帝的禁軍,他記起了李未央來時的吩咐,若是看見皇帝的軍隊立刻停手。他冷冷地一笑,狠狠給了裴徽一劍,隨即快速退開,同時還不忘拉著郭敦快步地向那些禁軍跑去:“裴家窩藏刺客,意圖作亂!”
他剛說完這句話,裴徽在他的身後厲聲道:“滿口胡言,分明是你帶著人來殺我兄弟,郭澄!我與你勢不兩立!”
那些騎兵飛快地跑到了這裡,滿耳都是馬蹄敲擊地面的轟響。騎在馬上的人正是越西的皇帝,他的身邊是諸位親王,太子見此情景,大驚失色道:“全都住手!”
那一邊,依舊有兩個護衛來不及停手,相互劈殺著。太子惱怒,手中的長劍用力凌空一揮,其中一名護衛根本來不及抵擋,就被一下子削掉了脖子,身子歪斜的栽了下去,旁邊有人大聲呼喝道:“都瘋了嗎?全都住手,陛下在此!”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可是郭家和裴家的護衛卻都已經是死傷慘重了。太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怒聲地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郭澄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目光冰冷地道:“按照陛下口諭,我們到這裡來搜查刺客,其他世家都允許我們入帳搜查,只有裴公子二話不說,惱羞成怒地拒絕了,那裴陽還衝上來要與我同歸於盡,不得已,我才下令護衛們反抗。”
皇帝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裴徽的面上,淡淡地道:“哦,是這樣的麼。”
裴徽大聲道:“他滿口都是胡言亂語,根本是郭家人突然衝到了我們的營地,口口聲聲說刺客就在這裡,非要搜查不可,我們不明就裡,當然要阻止他,他還殺了我的兄弟!”說著他的手指向那邊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