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四散開始奔逃了起來,他們不知道要跑到哪兒去,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反正這會兒永寧縣城已經成了廝殺場,他們能躲多遠還是躲多遠的好,總之不能再留在這兒了。
眼看著這些惡漢們湧入城門洞,砍翻了一片擠在城門洞中不敢前進也不敢後退的民夫們之後,殺透了城門洞,直撲向了門洞之內,那個疤瘌臉更是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身上早已是濺滿了鮮血,幾乎快要成了個血人一般,兩隻眼睛更是通紅,持著盾牌狠狠的便向著堵門的那些刑天軍部眾們撞了過去。
他們這些人受命於一鬥谷,被一斗谷從麾下各部專門挑揀出來,而被選出來的這些惡漢,無不都是亡命之徒,歷來在一斗谷手下都是骨幹,一個個早已是殺人如麻,手頭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老百姓的鮮血,一斗谷給他們許下了巨賞,為他們描繪出了永寧縣城中的富足,使得他們一個個興奮不已,只想著殺入城中,好好的大搶一把,再弄幾個漂亮的娘們舒爽一把,到萬安王府裡面睡上幾天,他們這幫人也過過王爺才能享受的日子,即便是死了也知足了。
所以這幫人在動手之後,根本就沒想過退路,一心只想著奪下城門,守住這道城門,等候一斗谷率大隊人馬殺奔過來,衝入城中。
而一斗谷這一次也算是豁出去了,他已經透過細作查知到刑天軍主力被肖天健率領著趕赴城東宜陽方向去阻擋關寧軍了,而在永寧縣城裡面,只留守了一營的兵馬,而且這一營兵馬還有近一半的人被派往永寧縣各處押運糧秣,真正留守在城中的兵力也不過六七百人罷了,只要派出的這幫亡命徒能奪下城門,並且守住城門半個時辰,那麼他便有時間率領大股嘍囉趕到永寧縣,雖說刑天軍火器厲害,但是他自信自己兵力還是多過城中的刑天軍部眾們,巷戰他還是有把握能解決掉城中的這些刑天軍部眾的,那樣一來,不但他可以發一大筆財不說,而且還可以報前些日在渡洋河一戰之仇,即便是官軍擊敗了刑天軍主力,殺奔過來,到時候他也早已率眾撈的盆滿缽滿的跑回到山裡面了。
只要有了錢有了糧食,那麼他就不愁再拉起一大票嘍囉,到時候這豫西一帶的杆子,還是他最大,再也不用看那瓦罐子的臉色了。
於是他這才聽從了馬軍師的計謀,組織了這一次的突然襲擊,到目前來看,他這次的突襲還是比較順利的,那個疤瘌臉率領著幾十個亡命之徒,終於還是殺入到了城門洞中。
城門洞內的這個隊將也是個非常年輕的後生,當看到這些個亡命徒直撞過來的時候,居然沉住了氣,舉刀吼道:“聽我號令!一起刺殺!殺……”
隨著他一聲大吼,二十名長槍手咬緊了牙關,也不去看已經如同惡鬼一般的這些亡命之徒的臉,一個個都用盡了力氣,振臂擰腰將手中的長槍奮力的刺殺了出去。
只聽得一片槍尖如肉的聲音和慘叫聲響起,隨著那個疤瘌臉衝在前面的幾個亡命之徒當即便被捅的反倒在了地上,沒有披甲的他們,這個時候只要中槍,就沒有幸免之理,粘住就是一個透明窟窿,再加上刑天軍的長槍槍尖是三稜形的,中槍就沒活的道理,於是幾個亡命徒便成了犧牲品,噴著血倒在了城門洞中,和那些已經被殺的民夫混在了一起。
可是那個疤瘌臉卻很是強悍,在看到刑天軍的部眾集體突刺過來的時候,他奮力振臂用盾牌朝前一推,然後一甩臂便盪開了三條刺向他的長槍,大刀一晃兩腿發力便闖入到了長槍林中,大吼一聲揮刀過去,兩個刑天軍的部眾當即便脖子上噴著血仰倒了下去,本來工整的防線頓時出了一個缺口。
門洞內的幾個刀牌手看到這廝居然闖入長槍陣中,於是立即便合身撲了上去,試圖阻止這廝繼續屠殺長槍手,將他斬殺或者是逼回到城門洞裡面,重新恢復長槍防線。
可是沒成想這廝實在是靈活之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