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一口氣灌了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水,放下酒碗之後,一臉興奮的對瓦罐子說道:“大哥猜猜看,這次來永寧進剿刑天軍的是何人?”
瓦罐子想了一下之後搖頭道:“不是洛陽總兵王紹禹嗎?還能有誰?”
“王紹禹算個什麼東西!那廝早就率部到了宜陽縣,這些日子在宜陽縣裹足不前,半步都不敢離開宜陽縣,他能有膽來永寧縣對付刑天軍嗎?估摸著大哥也猜不著,兄弟俺便告訴大哥好了,這次來的不是一般的人,乃是這一兩年在河南一帶有名的關寧軍大將祖寬!率領著近兩千關寧鐵騎來了永寧!”這個年輕人立即搖頭答道。
瓦罐子一聽便騰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懼的神色,立即叫道:“什麼?來的是祖寬還有他麾下的關寧鐵騎?沒想到呀!這次刑天軍也算是倒黴,怎麼偏偏就碰上了祖寬呢?罷了!這一下恐怕這刑天軍要倒黴了!現在老三你還想著勸大哥我歸附刑天軍嗎?”
說罷之後瓦罐子搖著頭便坐回到了炭盆旁邊,在他看來,如果換成其他人率兵來的話,這刑天軍保不準還有一拼之力,而這一次來的是殺神一般的關寧鐵騎,那麼刑天軍不用說,情況也不妙了,在河南行事之人,沒有人不知道祖寬和他麾下關寧鐵騎的厲害,多少義軍都敗在了他們手中,現如今又被派來對付刑天軍,那麼刑天軍這一次鐵定也要倒大黴了,既然如此,他也沒興趣關心其它的事情了。
可是誰知道這個年輕人卻帶著一臉的笑容笑道:“當然了!俺還是那個意思,大哥還是歸附刑天軍為妙!”
瓦罐子猛然抬起頭盯著這個年輕人,立即問道:“老三,你今日說話怎麼如此不括利?既然祖寬率部過來了,這刑天軍還能討得好去?刑天軍不是這關寧軍的對手,他們這一戰就算是不被祖寬滅了,恐怕也只有棄了永寧縣跑到其它地方了,你還讓我投靠他,又安的是什麼心?……”
這個老三哈哈一笑搖頭道:“大哥誤會了,你怎麼就知道祖寬一來,這刑天軍就必敗無疑呢?”
瓦罐子聽罷之後瞪大了眼睛,對他問道:“難不成這刑天軍還能打敗祖寬的關寧軍不成?老三,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老三搖頭晃腦的說道:“兄弟我就知道大哥看不起這刑天軍,鐵定會以為刑天軍完了!可是這一次恰恰大哥猜錯了,刑天軍不但沒有敗,反倒是在柳泉鎮那邊大敗祖寬所部,而且還一直追殺了祖寬二十多里,打得祖寬麾下的關寧軍落花流水!……”
瓦罐子聽到這裡,下巴都差點掉在了炭盆裡面,有點結巴的打斷了老三的話,驚呼道:“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關寧鐵騎,刑天軍居然還跟他們在野外浪戰?怎麼可能大敗祖寬呢?不可能!這不可能,要是他們據城而守的話,倒是還可能堅持一段時間!在柳泉鎮擊敗關寧鐵騎,我不相信!”
老三搖著頭道:“大哥莫要不信,這可是兄弟我親眼所見的,豈能騙你!兄弟我當時也為刑天軍在提心吊膽,覺得他們有點瘋了,明知來的是關寧軍,卻還迎了上去!
本來兄弟我也想著這一次他們恐怕要完了,這麼做簡直是在找死!於是便遠遠的看著,想幹脆就趁早跑回來拉倒!
大哥你當時沒在哪兒真是可惜了呀!你是不知道這刑天軍有多厲害!他們的火器犀利的很,一開始便打得官軍抬不起頭,試探了兩次,祖寬的騎兵都被刑天軍給打退了下去,祖寬便又派洛陽兵上前,結果一個照面便被打垮了,最後祖寬親自上陣廝殺,可是沒成想刑天軍真是能打的厲害,愣是頂著一步都不退,用鳥銃打,用長槍捅,愣是把祖寬的兵馬殺的是屍橫遍野,一步不能寸進,最後祖寬吃不住率部撤退,結果又被刑天軍的騎兵銜尾掩殺,結果當時便大潰而逃,被殺的是落花流水!
大哥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