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道別,所有禦寒衣物與他愛吃慣用的東西,全是白霓捎帶的。
想到母親,靳岄心中又是一陣窒息般的劇痛。父親知道他被選作質子送往北戎麼?他真的戰亡了?莽雲騎真的全軍覆沒?母親呢?母親怎麼辦?她雖是先朝帝姬,但與大瑀皇帝毫不親近。聽白霓說,當日為求官家放過他,母親曾在皇太后的慈宣殿外長跪兩日兩夜,但他還是被推上了前往北戎的車隊。
「你父親的屍身,是我收殮的。」賀蘭金英忽然說。
靳岄狠狠瞪他,那雙黑珠一般明亮的眼睛裡漸漸泛起水汽,眼眶紅得像沁了血。
他在此時此刻,在眼前一片混沌中,死死抓住了一根線頭。
「你是北戎的軍將!」他厲聲問,「北戎軍將,為何會出現在金羌與大瑀交戰的地方!」
賀蘭金英肅然起身,垂首時目色犀利,又帶幾分嘲諷之意:「你說呢?」
靳岄頭暈目眩,他仍發著高燒,白霓不在身邊,那僅剩的神智令他強撐自己,不敢倒下。
忠昭將軍靳明照是大瑀最鋒利的槍,北戎忌憚他,金羌忌憚他……大瑀皇室,同樣忌憚他。
一場合圍靳明照和莽雲騎的陰謀!
「天君慈悲,他不殺你。」賀蘭金英掀開氈簾,沒有回頭,「若是大瑀人知道忠昭將軍的兒子要給北戎人當奴隸,會有什麼想法?」
話音剛落,身後咚地一響,靳岄已昏倒在地。
高燒令靳岄混混沌沌,他似是遁入一場漫長無垠的大夢,一會兒是梁京的街巷,一會兒又是無邊無際的暗夜。他一聲聲喊白霓,只有蒼鷹睜大了血紅的眼睛在頭頂盤旋,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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