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路線雖然有些費銀子,但是也比交了稅的要便宜許多。
再說不止這太子殿下不見人,連平時狐假虎威的謝櫻櫻也不見人了,至於原因麼,就是他們都已經不在這琭州府了。
33秉州安郎
這一行人是從君陽來到秉州做生意的商人,還有來秉州投親的人,他們或者帶著來販賣的貨物,或者帶著家眷。只不過無論是做生意還是來投親的,都要經過嚴密的排查才行。
這一行人中有一對夫婦,女子盤著婦人髻,面貌姣好,男子面容則是比較普通,但是卻自有一股氣度。
他們前面便是盤查的官兵,那女子往男子身邊靠了靠,低聲道:“殿下,咱們這單槍匹馬地來這裡幹啥?要是您被孟閻抓到了可怎麼是好啊?”
那男子眼中帶了一點笑意,溫和道:“他想要抓我也要能抓到才行,但是櫻櫻你可要小心,若是你不小心被抓到了,我可是不會管你的。”
“殿下這是嚇唬櫻櫻呢,殿下這樣善良又愛護下屬的明主怎麼會棄屬下於不顧呢?”
男子唇角勾了勾沒有再說話,卻是已經走到了那盤查的官兵身前了。
/文/“你們是哪裡人?”
/人/“隆安人,來秉州走親戚的。”百里樂正不慌不忙答道。
/書/“親戚住在哪裡?”
/屋/“西陽郡。”
那官兵見兩人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行李也少並不像帶著兵器的樣子,便按照慣例問了些問題登記在冊便放兩人離開了,哪知兩人剛要離開便聽見一人響聲喝道:
“慢著!”
百里樂正十分自然地擋住了謝櫻櫻,壓低聲音對她道:“低頭。”
謝櫻櫻於是不動聲色地低頭躲在了百里樂正身後,便聽見馬蹄聲嘚嘚靠近。
那騎馬之人乃是一紫衣金甲的小將,眉目如刀,他審視了百里樂正一番,又瞟了一眼他身後的謝櫻櫻,這才開口道:“再過半個月秉州的城關便要落鎖了,不準進也不準出,你們要是走親戚就快些離開。”
百里樂正拱手:“多謝將軍。”
那小將也拱手:“我叫杜默,只是一個偏將,你們快走吧。”
百里樂正於是也不再寒暄,與謝櫻櫻很快消失在街角。
他們二人五日前從琭州北境離開入了君陽,然後又進入了這行要去秉州的人中,這一走就又是五六天,謝櫻櫻的身體便有些受不住了。
兩人當晚住在一家小客棧裡,為了不惹人懷疑便只要了一間房,那房間透風,直把謝櫻櫻凍得牙齒打顫。她牙齒打顫的聲音實在有些大,百里樂正轉身去看她,只見她眉目含霜雙眼緊閉。
他們兩人之間隔了兩尺的距離,可是百里樂正竟然能隱隱感覺到謝櫻櫻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謝櫻櫻。”
謝櫻櫻聞聲睜眼,她眼珠烏黑,卻是透著點點脆弱和痛苦之色。
“你很冷麼?”百里樂正雖然知道謝櫻櫻每至初一便要犯病,但是卻從未見她如此,難道是因為秉州比容城寒冷的緣故嗎?
謝櫻櫻冷得說不出話,只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百里樂正伸手探上謝櫻櫻的腕脈,只覺自己觸控到的是冰塊,而她的脈搏竟然非常慢,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般,這哪裡是一個活人的脈搏啊!
百里樂正的武功是陽剛一脈,平素體溫便比他人要高,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他坦坦蕩蕩地將謝櫻櫻拉進自己懷中,而謝櫻櫻現下只覺得自己都要凍死了,哪裡會拒絕。
第二日一早,謝櫻櫻才算是好了一些,她起身時百里樂正已經不在屋子裡了,於是急忙梳洗一番去尋百里樂正。
待尋到了百里樂正時,謝櫻櫻便正了臉色上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