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燈:「只怕會更不高興吧。」
兩人沉默片刻,都笑了出來。沈燈拍拍陳霜腦袋,就像少年時教他武藝時一樣。
「鄭舞這人,你中意麼?」
「還行吧。」
「紀春明呢?你也中意?」
「差不多。」
「……」沈燈再度沉默,「這樣三心二意可不行。」
陳霜笑了一會兒,正色道:「就當作新懂了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
與鄭舞的翻雲覆雨是一種新鮮體驗。他不能人道,被鄭舞拿捏擺弄時,卻並不覺得自己失了男人的身份。鄭舞這人有趣在,他自小在海上過活,許多想法念頭和大瑀人完全不一樣。
他命陳霜喊他名字,陳霜只是閉嘴看著他笑。鄭舞也不堅持,便換自己來喊陳霜名字。動情時那尋常的兩個字鑽入耳中,連陳霜也覺得心口震動,湧出陌生的狂喜。
他身為尋常人那一部分被鄭舞補足了。他不應為那一兩銀子造成的殘損感到愧疚或噁心。兩頭怪物赤條條纏在一起,天地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若有上神,它原來也容許有人這樣喜愛陳霜。
與沈燈在馬廄旁一番長談,陳霜漸漸覺察自己對待鄭舞確實很不地道。
如果他面對的是紀春明,絕不會點了紀春明穴道,把人扔在冷颼颼的穀倉裡放著。
但他轉念又想,如果是紀春明,他絕不會把自己是閹人的事實如此直接坦白全盤托出。
紀春明善良,他會憐憫自己。陳霜卻偏偏憎惡憐憫。
他需要有人粗魯踹他一腳,有人在他說「停手」的時候仍固執砸開他的殼。一切相互袒露的時候,他還需要有人用野獸的目光舔他,被他冷言譏諷也不肯轉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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