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字不能應,半是迷離半是暗醉。心中柔腸百轉,紛亂的思路驟然停止了,一片空白。
“瑟兒……”這聲喚是吹皺一池春水的柔風,吹進心裡都帶著三分醉人的語調,有些含糊的聲音,盤繞著如許纏綿。“多陪我幾日可好?”
“我馬上動身。”靠在他的胸前,她把臉埋進他的懷中,撒嬌般的呢聲道。“恪,來日方長。”
軒轅恪貪戀著她流露的柔情。
他所說的段宇所在的地方,千里迢迢,往返至少要半月有餘。她說出了他想要的回答,他心裡有不捨,有如釋重負,卻又萬般悲涼。
手中捏起一小束她潤滑的髮絲,放在唇邊輕吻,馨香縈然,沁入心田,“你去了又能怎樣?不如,再找人先去試試?”
“我親自去,段宇一定會回來,他答應過我的。”她話語中深藏的熱望令軒轅恪忽然不忍,幾乎想要動搖。
“不想你去找他,就算是哥哥,也是別的男人。”他輕易的就帶了過去。
“就為這個皺眉?”不滿地輕怨,錦瑟伸手輕扭了一下他的耳朵,隨即輕笑出聲,“聽說,民間的婦人會如此懲戒丈夫。”
耳上溫熱,淺淺的痛感傳來,軒轅恪定定瞅著她的嗔態,似笑非笑:“如果真是如此懲戒,倒也不錯。”
話音未落,錦瑟突然就加大了力,軒轅恪輕聲哀呼,惹來她陣陣笑聲。
“恪。”笑未歇,她狀似不經心地提道,“也許,我們一起去就更好了。”她突然覺得和軒轅恪一起帶上子恕去找段宇也好。
若——若真的沒有了時日,她想和他一起走最後一段平靜的日子,只是想來,也似針扎!
“想一起出去玩啊,好,等都城的一切安排好後……”知道她的意思,他卻有意歪曲,臉上倒是動容的笑,唇舌舔舐著她的紅唇,若離若即地在她唇鼻間廝磨,半著迷半享受著。
“呵呵。”她淺笑如薰風,主動偎上身,就在軒轅恪深眸一沉,唇接之時,她輕偏首,在他唇邊擦過,笑顏如風,“只要段宇回來,一切都會好,那你等我回來。”
眸光流動,落在她橫波流媚,嬌嬈如花的秀容上。
軒轅恪手中下力,攫住她的身子,“你就這麼相信他。”
錦瑟微訝時,已被他狠狠封住唇畔,帶著微燻的醉意,恣意地一番糾纏,他才略帶滿足地放開她,望著她的眉眼更顯專注,更顯深邃,幾乎要讓人沉淪在那一望無底的魅眸中。
他何嘗想放開她。
“我一定會將段宇找回來。”她笑,眉也笑,眼也笑,唇也笑,惟獨心,空白地沒有一點感覺,隱隱的總覺得心裡不安。“我這就去收拾。”
她默默起身,剛走兩步,軒轅恪就拉住了她。
錦瑟暗歎,話音一轉,悠淡道:“恪你可知,成婚以來,我最恨什麼?”
輕震於心,軒轅恪輕聲問:“是什麼?”
“我最恨你留給我的背影,”錦瑟瑩然一笑,“每次都是你離我而去,我送你,這次就由你送我吧……”
軒轅恪慢慢鬆手,神色複雜。
任憑那娉婷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良久,他還是慢慢起身,向著房間而去。
再見她,已經換了男裝。
他微顯詫異,她卻風輕雲淡,“這樣更快。”
“其實不必那麼急。”他的話音有些艱澀,“不許騎馬。”
“好。”她輕答,卻未必聽。
見她脂粉未施,皎如清月,長髮飄然,泛出潤澤,軒轅恪摟過她,手撫上她的發,滑得不可思議,比之江南錦緞絲毫不差。
心中忽地一動,他牽起她的手,到銅鏡前。
“讓我為你梳一次發。”他至小就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