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前陣子,孫少你跟四方康霸那個老男人鬥了場車?”
這件事自從發生之後孫舒延就沒打算它會過去,這些人太無聊了,哪怕是誰換了個情婦這種事都是可以拿來說道半天的,更何況是那一場斗車,最後羅康還滾下了海里,連鄭霸天都出動了,還怎麼可能瞞過眾人耳目呢?
孫舒延晃了晃杯中的酒道,“那貨也不看看自己是誰,起個四方康霸這樣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成人用品的呢。”
圍在身邊的一眾人大笑不已,金少的女伴推了孫舒延胸口一下,嬌笑著說他真是風趣。
陳宣聽著他們的對話,無聊地撥弄著衣服上的紐扣,她笑自己,哪怕穿得再貴,妝化得再漂亮,她還是那個必須打工養家無依無靠的自己不是麼?
孫舒延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她,可是,滿眼望去,這裡,哪個不是情婦,“所以,你只是也把我當個情婦對不對?”晚上在孫舒延開車回家的路上她這麼問他,明滅的路燈一晃而過,孫舒延一個急剎車靠在了路邊的安全帶上。
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孫舒延覺得陳宣真是一個能曲解人的天才。“我怎麼說你就該怎麼信,為什麼要去想那麼多?”
陳宣掙開他的手,望向這城市高架上蜿蜒的路燈,她低聲道,“孫舒延,你要我如何信你?”
一個從未顧慮過她感受的男人,要她如何相信呢?
28層俯瞰這世界,地上世界比天空蒼穹更璀璨,這就是這個城市,一個名為不夜城的城市。赤著腳站在玻璃窗前,她曾在這裡度過無數個屈辱的夜晚,可是也曾有過溫柔的時刻,她一生中從未曾出現過的溫柔時光,她想自己一定是被那樣的燈光迷惑,所以才會迷戀上站在她身後的這個男人,哪怕他有著最結實的身材,最強有力的臂膀,可那一切,都只是傷害她的武器,而不是讓她棲息的港灣。
沒有料到不過是酒會上一句玩笑話,卻惹得羅康暴怒不已,他還記起那天自己掉下海里的恥辱,沒有忘記過復仇,雖然鄭霸天曾勸他不要跟孫舒延鬥,不是鬥不過他這個人,只是鬥不過他的根基。
羅康不信,他羅康是白手起家的,當年跟著鄭霸天打天下的時候,就是孫鬱犁也對他讚賞有加,如今那孫舒延乳臭未乾,居然就敢這般嘲笑他,就算他咽得下這口氣,他手下人也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老五在一邊故意挑事地對羅康說,“老大,不是我說,上次那個娘們在我們腿下哭的時候,tmd孫家那個兔崽子都不知道在哪兒呢,還敢跟這兒叫板?老大,你說要不要哥們幾個這就去把她那娘們弄過來再開心開心?”
周圍人鬨笑,羅康沒說話,一眾人也當他是預設了。
羅康想起那個在地下室裡把雞仔罵得狗血淋頭的女人,那天在陽光底下,樹蔭裡面,那種羞辱都沒能讓她哼出一聲,他從頭到尾看著她,她不是沒有反應,只是太過忍耐,這種倔強和堅忍讓他忽然很不忍心,不忍心這種情緒,不應該屬於他,他其實早該心硬如石。
旁邊的小弟遞了根菸過來,他點了煙聽他手下人在那邊說著下流的話,沒有笑。那天他失手掉下海不是因為他老了車技不行了,而是因為他想衝過去看看那個坐在孫舒延後座上的女人臉上的神情,那天他一直在看她,可是她卻連一眼都沒有看他。
羅康覺得,她可能都不記得自己了,他覺得懂得遺忘的人應該會比較快樂,他內心深處也希望她能遺忘,遺忘一切的醜陋和罪惡,遺忘他給過的傷害,讓一切再從頭。
她就是那種夠獨自成為一道風景的女人,與周邊的一切都無法融合,卻奇異地吸引著他的眼球,讓他這會兒滿腦子都想著她的身體。
幾天之後,西面地盤上一個小子跑來找羅康,給了羅康一支手機,說是有個女人託他轉交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