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煙地跑了。
趙闖有些納悶地看著他,“你今天怎麼了?比冬子還沉不住氣?”
秦東嶽搖搖頭,他能跟別人說那個小m-b長得像他心上人嗎?
包廂門開啟,有人聽到動靜出來看,見張杭躺在地上嚇了一跳。秦東嶽卻懶得再理會他,拉著趙闖就走。就這麼一錯身的功夫,秦東嶽的視線穿過了虛掩的包廂門,看見了坐在一群紅男綠女之間的張赫。
包廂裡光線並不是十分明亮,張赫又坐在一個角落裡,本來是不易被看見的位置,但秦東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張赫側臉的輪廓,他只看過一遍就絕不會再看錯——第一次看見張赫是在花店門口,當時他和重巖走在一起,兩個人相攜去了街角的茶館喝茶。
秦東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張赫似乎也喝了酒,正歪靠在沙發扶手上,懷裡還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美豔女人。
還想細看時,包廂門緩緩闔上了。
秦東嶽側過頭掃了一眼正被人從地上扶起來的張杭,心中的疑慮到底不便當著他的面問出來。
趙闖又拽拽他的衣袖,“走吧。”
秦東嶽跟著自己同伴去了包廂,沒再理會他身後雙眼冒火的張杭,滿心想的都是原來張杭和張赫竟然是認識的。
這兩個人……只是認識而已嗎?
轉天下午,唐怡聽說秦東嶽要請“三十六郡”的股東們吃飯,也不好說什麼。拋開她兒子的那點兒小心思,這種飯局其實就是很正常的社交活動。她有些懷疑重巖是不是也知道了秦東嶽的心思,所以這麼久都沒再上他家來。就連大年初三那天過來拜年還是跟林權林培一起過來的,略坐了坐就一起告辭了。
唐怡這樣想著,又有點兒可憐秦東嶽,她這個兒子從小就很優秀,沒想到在人生大事上竟然會遇到這麼大的挫折。那孩子是秦東嶽的生意夥伴,又是小安的朋友,時不時就會碰見,他卻要每天佯裝若無其事,心裡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唐怡從廚房找出一個保鮮盒,裝了一盒子家裡做的點心,讓兒子給重巖帶去。心裡有些遺憾地想,若重巖是個女孩兒,那真是什麼問題都沒了。至少從吃東西的喜好上講,她喜歡做甜點,重巖喜歡吃甜點,天底下還有比他們更合拍的婆媳嗎?
唐怡目送秦東嶽出門,心情複雜的無以言表。她不想兒子娶個男媳婦兒,但她同時也不希望他過得不開心;她想讓他開開心心過日子,又怕他現在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不曾考慮實際的問題。萬一有朝一日他頂不住社會的壓力,會不會後悔走上這樣一條路?會不會氣惱父母當時沒有及時攔住他?
唐怡糾結的不行,覺得這兒子養的……真是討債來的。
秦東嶽先去“山水灣”接了張月桂和重巖,然後直奔東來順吃飯。老太太最近一段時間見了不少重巖的同事,日子過的挺熱鬧,見了誰都樂呵呵的。她心裡比較喜歡海青天和林培,但是對秦東嶽和林權則明顯的更加信任。
老太太相信當兵的人品,覺得有這樣兩個當過兵的人跟重巖一起做生意,那真是什麼都不用害怕了,好像整個國家都站到重巖這一邊了似的。重巖也懶得糾正她的看法,他知道在張月桂這個年紀的老人的觀念裡,國家、部隊的分量是比什麼都重的。
秦東嶽僅憑著自己的履歷就能在老太太心目中刷好感度,在重巖看來這簡直就是作弊!他從來不知道秦東嶽也能這麼多話,跟老太太聊他們部隊拉練時的各種趣事,講他們執行任務時去過的地方,講各地的風土人情。只有他們三個人吃飯,氣氛居然也挺熱鬧。
重巖吃了個半飽的時候,接到了張赫打來的電話。他們之前曾經約好了要一起去看新春花展。但現在情況不同,說重巖多疑也好,小人之心也好,他此刻拿不準張赫的居心,自然不會讓張月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