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復循聲瞧去,只見西首岩石上盤膝坐著一個大頭老者,一顆大腦袋光禿禿的,半根頭髮也無,臉上巽血,遠遠望去,便如一個大血球一般。
慕容復微一抱拳,說道:“請了!請問尊姓大名?”
那人捧腹而笑,說道:“老夫考一考你,要看姑蘇慕容氏果然是有真才實學呢,還是浪得虛名。我剛才問你:你若要以我之道,還施我身,卻如何施法。只要你答得對了,別人怎樣我管不著,老夫卻不再來跟你為難。你愛去哪裡。便去哪裡好了!”
慕容復看了這局面,情知今日之事,已不能空言善罷,勢必要出手露上幾招。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奉陪幾招,前輩請出手吧!”
那人又呵呵呵地捧腹而笑。道:“我是在考較你,不是要你來伸量我。你如答不出,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八個字。趁早給我收了起來吧!”
慕容復雙眉微蹙,心道:“你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我既不知你門派,又不知你姓名,怎知你最擅長的是什麼絕招?不知你有什麼‘道’,卻如何還施你身?”
他略一沉吟之際,那大頭老者已冷笑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朋友們散處天涯海角。不理會中原的閒事。山中無猛虎,猴兒稱大王,似你這等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也說什麼‘北喬峰、南慕容’。呵呵!好笑啊好笑,無恥啊無恥!”
包不同憋氣已久,再也忍耐不住,大聲說道:“你要請我家公子爺‘以你之道,還施你身’,又不露出自己的‘道’,非要讓巧婦去為無米之炊。你這門絕技,我家公子爺可學不來了。嘿嘿,好笑啊好笑,無恥啊無恥!”他話聲抑揚頓挫,居然將這大頭老者的語氣學了個十足。
那大頭老者咳嗽一聲,一口濃痰吐出,疾向包不同臉上射來。
包不同斜身避開,那口濃痰從他左耳畔掠過,突然在空中轉了個彎,又向包不同額頭打來。
這口濃痰勁力不小,包不同急忙閃避,才察覺他這口痰的來路竟是對準自己眉毛之上的“陽白穴”。
慕容復心中一驚:“這老兒痰中含勁,打人穴道,絲毫不奇。奇在他這口痰吐出之後,竟會在半空中轉彎。”
眼看濃痰就要打在包不同眉頭,避無可避之下,奇變陡生。
只見那口痰在臨近包不同眉毛尖一寸處之時,忽地轉而向下,在空中轉了兩個圈,徑直向那大頭老者飛回去了。
先前他正在呵呵發笑,哪裡想到那口痰竟然會倒飛回來,來不及閉嘴,只覺喉頭一疼,“啪”地一聲,濃痰正好飛入他自己口中,打在他喉管內壁上。
在發現這口痰的力道比自己發出時還要大得多之後,大頭老者雙手捏住自己的喉頭,面現痛苦之色,而後從巨巖上滾落下來。
在場之人無不被眼前的情形驚得目瞪口呆,一下都安靜了下來,卻聽拍手聲伴著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嗯,好,好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老爺子,你見識過慕容公子的厲害,應該服了吧!”
說話者卻不是東方不敗是誰?
原來方才她暗運新近練就的御氣之術,以自身的內力操控周遭的空氣,託著那口痰反擊回那大頭老者口中,還加大了其力道,讓他連本帶利自作自受。
而慕容復腦中念頭飛快地亂轉,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大頭老者的功夫,忽聽得身旁東方不敗的聲音為自己叫好,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大頭老者在地上打著滾,本來一張臉血也似紅,突然之間,變得全無血色,但立即又變成紅色,整個人翻身坐起,笑道:“哈哈,佩服,佩服。既然慕容公子出手不凡,老夫就不來為難你們了。”
忽聽得遠處一人叫道:“姑蘇慕容,名不虛傳!”
慕容復舉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