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見孔胤植等孔門子嗣全都已剃髮易服,且自覺跪在自己面前自稱奴才,一幅任自己蹂躪自己的樣子,氣也消減了幾分:
“衍聖公請起,具體要多少軍糧,本王的人會和你細說,本王來還有一件事,萬歲爺傳下旨意,要你孔胤植即刻撰寫一篇辯駁朱由檢非為天下正主且指責其背棄京師背棄祖業等罪孽的文章,要向天下人證明天命已在我大清,而非在他朱由檢的殘明身上。”
孔胤植聽後忙回答:“請王爺轉告萬歲爺,奴才一定辦到!我大清已為天下主,豈能讓無道之昏君汙衊聖朝,知忠孝倫理者皆應批駁之,孔胤植責無旁貸!”
孔胤植跪下回了一句。
豪格聽後自然是心情不錯,直接打馬進了曲阜城,且喝令道:“告訴正藍旗的有莊旗丁們,除孔家人外,曲阜城內漢人皆可為其包衣奴,去抓包衣吧!”
豪格說完就對自己的親信輔國公揚善吩咐道:“容貌俊俏標緻的,男的閹割,女的捆手,皆送到本王這裡來,皆納為本王包衣!”
揚善拱手道:“喳!”
於是。
豪格身後的建奴八旗旗丁爭先恐後地進入了曲阜城,然後開始闖入曲阜城內對漢家百姓家裡姦淫擄掠起來。
一時間,曲阜城內皆是雞飛狗跳之聲,女哭男吼之聲,更有此起彼伏的滿洲人浪笑聲。
孔胤植對此恍如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起身理了理衣襟:“回府吧。”
而此時,其同族耆老孔聞謤則扯了一下孔胤植衣襟:“剛才肅親王言我們孔家撰文批駁大明崇禎皇帝,是否不太好,這朱由檢再怎麼說也還是明廷帝王,也是我們前朝之主,雖說建奴已為中華主,但我們也不能因現在之主而摒棄君臣之禮,此乃有悖於儒家倫理也!批駁前朝之君到底顯得不忠,也易被天下人恥笑。”
孔胤植則冷冷一笑:“他鳳陽朱家已非為天下主,又何必再敬為人主,至於批駁又有何不可,從來這天下就是聖人之天下,亡國之君若不批駁之,如何以啟聖朝教化?再說,他鳳陽朱家不過一流民出身之寒門而已,竊據中華數百載,真當自己有臉可以恥笑我孔家乎?”
孔聞謤無以言對,只指著城內脫下褲子輪番在一漢家民女身上做出不恥之事的場景,道:“這樣的強盜也能居為中華主?”
“草芥而已,這隻能說明他們命中該有此劫,大兵過境,皆是如此,難免有馬踏蒿草之象,等豪格等大兵走後,令被玷汙者自縊即可,尤其是已暗結珠胎者,不要留其種於世!以守其貞!”
孔胤植說道。
……
“無0恥!這就是孔聖人之後裔所做之事?你們說說,你們說說看!給朕說說看!”
朱由檢將建奴報刊《大清日報》所刊載的衍聖公孔胤植之《初進表文》摔在了眾輔政大臣面前,怒喝了起來。
這是朱由檢第一次暴怒,他雖然也知道孔門沒幾個好東西,但他還是怒了。
因為這種千古第一世家的無0恥程度讓他實在無法平靜對待。
周遇吉也緊咬著牙:“陛下,臣也不解,這儒門之忠義緣何還不及我將門!臣不得不說,這孔門無德,將來若收復山東曲阜,很該對其滿門抄斬!”
李國禎也附和了起來:“陛下,據臣所知,早在憲宗年間,這孔門就害死幼女二十餘口而未被治罪,只因天下士林多有其維護者,所以當時才未被治罪,後來這孔家更是說出皇室不及孔門高貴之大逆不道之語,但也因諸朝先帝仁厚而未對其治罪,但實則曲阜百姓早苦其迫害久矣,如今認虜作君,以臣看,並不稀奇。”
蔣德璟是文臣,是孔孟子弟,儒林中人。
所以,他現在其實比朱由檢和周遇吉等人對孔家的行為感到更生氣,更憤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