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佈滿血絲的眼睛依舊盯著每一處草叢,然後問著錦衣衛的吳孟明和兵部左侍郎劉理順:“兩位,此次陛下南征討逆,不能有絲毫疏忽,我們再想想,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兵部要求各府州縣的府州縣官與巡防營官徹夜封閉城門和河道,士民不得出城,漁民不得下水,巡防營輪班派人晝夜巡視城外與河道,要求運河沿岸十步一崗,白晝點菸,夜晚舉火,哪段出事哪段之州縣主官與巡防營主官直接革職!整個運河五百步內,應當有幾隻野狗也會被發覺。”
劉理順回道。
“錦衣衛這邊也沒敢怠慢,年休的錦衣衛全撒了出去,連陛下都不知道,附近還在耕地的農夫都是我們錦衣衛的人,還有大內培養的獵狗,全是在抗擊建奴立過功的最為機敏之獵狗,除非有刺客藏進水裡,否則必被發現。”
吳孟明回道。
“水裡!”
張鳳翔喃喃說了一句,就暗道:“不好!”
“不好啦!”
“不好啦!”
“御舟進水啦!船體破了大洞!”
張鳳翔剛說了一聲“不好”就聽到有喊聲從後面傳來,他忙回頭一看,就發現自己所在的御舟果然在下沉。
張鳳翔忙對吳孟明和劉理順道:“快去救陛下!快!陛下也許不會水,就算會水,這春寒未盡,落水後也不是小事!”
吳孟明是武人,體力比起強健,忙跑向了朱由檢在御舟的寢居之所。
而劉理順則從後面跟了來。
此時。
已有十餘名錦衣衛跳下了水。
但此時船體已經越來越晃。
不過,張鳳翔依舊還是咬牙往船艙走去:“這是有人慾效武廟熹廟舊事!有人果然敢弒君!”
……
“御舟已破大洞,我們走!記住依舊潛水前行至暗溝,謹防被岸上錦衣衛與東廠暗哨發現!”
刺客頭目計旦說後就重新把一根蘆葦杆插在嘴裡,然後將蘆葦杆上半截露出到水面以上,並迅速往運河支流劃去!
但很快。
計旦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給圍住了。
計旦暗道不妙。
一時。
計旦就感覺自己被人給抱住了,他不由得掙扎了起來。
但很快,計旦就聽到慘叫一聲,明顯是有人在對他的人動手,他不由得大驚,正要把眼睛露出到水面上看個究竟,卻突然覺得腳部劇痛起來。
然後。
計旦就被兩人給拖上了岸。
“還真是大膽!竟敢對陛下行兇!”
“他孃的,這人還是個閹貨,看來是一直潛伏在內廷的。”
“喂,你們是什麼人,交給我們,我們是錦衣衛的人。”
“交給我們,我們是東廠的人!”
咔擦!
咔擦!
咔擦!
突然幾個農夫過來直接拔出刀就砍了幾個潛水稱自己是東廠和錦衣衛的人。
“他孃的,不知道我們錦衣衛有暗號嗎,還敢假稱自己的是錦衣衛。”
“不知道我們東廠有暗號嗎,還敢假稱自己是東廠。”
這幾個不同方向過來的農夫說後就都對抓住計旦等刺客的漁夫說道:“把人交給我們。”
“誰也不交,我們是襄城伯李老爺家奴,你們要人找我們老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