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見多爾袞和濟爾哈朗都來幫范文程,也只好罷手。
畢竟,多爾袞握有正白、鑲白兩旗,濟爾哈朗握有正紅、鑲紅旗,而兩黃旗是皇帝的,但因為太后支援多爾袞,自然也是多爾袞的勢力。
所以,一旦多爾袞和濟爾哈朗一起反對,就如當年一起支援福臨當皇帝一樣,豪格就沒有任何辦法對抗。
但豪格也因此更加覺得憋屈。
本著我不能教訓多爾袞和濟爾哈朗,不代表我不能教訓你這狗奴才的意識,豪格還是指著范文程惡狠狠地說道:“你雖說萬歲爺老師,但也不過是我滿人的奴才,別真把自己當回事,本王要是不滿意,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
范文程哪裡敢多言,忙不迭地就又跪在地上磕頭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濟爾哈朗忙又親自扶起了范文程。
多爾袞也知道現在要想讓大清內部穩定,只能給順治一些面子,而要給順治一些面子,就得更加禮敬范文程。
所以,多爾袞也忙令人抬了一把椅子來讓范文程坐下。
范文程受寵若驚地坐了半邊屁股。
而多爾袞則還笑著問范文程:“對於如今之情況,範先生可有何高見?”
濟爾哈朗也笑了起來:“是啊,範先生素來乃我大清第一謀士,此時當出一良策就是,萬歲爺和我大清的安危就靠您了。”
只有豪格冷哼了一聲。
在建奴,滿臣與漢臣之間素來就有矛盾。
而豪格因為知道漢臣大都和多爾袞親近,再加上他有意團結更多的滿臣,做滿臣集團的老大。
所以,豪格如此羞辱范文程也不是真的因為性格跋扈,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在裡面。
本來心裡拔涼拔涼的范文程因為多爾袞和濟爾哈朗如此禮待他,倒也心情好了些,忙按照多爾袞和濟爾哈朗的吩咐,說了起來:
“啟稟諸位主子,以奴才看,如今說是否暫時移聖駕於盛京一事還為時尚早,因為奴才覺得他朱由檢若是聰明之人,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妄圖久居我京師,因為我大清從各地調集的大軍遲早會齊聚京師,而且我洪承疇部十餘萬大軍還在南邊鬧騰,所以,他朱由檢這次用的是圍魏救趙之計,是想逼我們令洪承疇回撤。”
一隻眼腫如核桃的范文程說後就像多爾袞拱手道:“想必王爺已經收到了朱由檢要與我大清談判的訊息,還請王爺明示。”
多爾袞笑了起來:“凡事瞞不過範先生,也難怪先帝如此看重您。”
多爾袞說後就站了起來,拿出了朱由檢的手諭,並看向眾文武大臣:“範先生猜的沒錯,朱由檢這狗皇帝的確給本王下了一道諭。”
“哼!”
多爾袞不無好氣的哼了一聲,將手諭往桌上一拍:“內容無非是威脅我大清,言如果我大清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要立即收復京師,將我等趕回關外!”
“真是跋扈至極!我大清八旗兵天下無敵,就憑他朱由檢也敢威脅我大清?!”
內大臣冷僧機這時候回了一句。
而多爾袞則繼續說了起來:“不過,這也說明,他朱由檢的確如範先生所言,沒想在這個時候攻打京師,只是想讓我大清皇帝陛下答應他一些條件。”
“什麼條件?”
豪格這時候忙激動地問了一句。
透過剛才發生的事,豪格已經預感到如果明軍真的要攻打京師,他很可能會被多爾袞和濟爾哈朗會聯手鼓動順治把自己丟在京師留守,那樣自己就成了棄子,也就不再對順治和多爾袞構成威脅。
所以,豪格如今是巴不得明軍不想攻打京師。
他現在只在乎明軍會提出什麼條件。
多爾袞有些不屑地看了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