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
東廠提督王之心就又找到了朱由檢,稟報道:“陛下,我東廠廉訪使李香君回報,杭州方向發現大規模浙兵集結,她正帶著東廠的人秘密跟蹤!估計是朝鄧知遠部去的。”
朱由檢聽後沉思起來,心道:“看來陳洪範真聽這些人的話了,可惜我大明沒有空軍,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只能看鄧知遠自己如何應對了。”
……
時間線轉回到趙開心見到陳洪範前幾日,東廠知道陳洪範部要對鄧知遠部動手前。
浙江境內。
鄧知遠部。
“嗯,我知道了!辛苦東廠的兄弟們”。
鄧知遠向一樵夫拱手說後,這樵夫就挑著一擔柴隱入了叢林中。
而鄧知遠這裡則神情凝重地走了回來。
馨月見他臉色不好,就忙將煮好的雞蛋遞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鄧知遠沒有理會馨月直接走到自己的營部總僉事這裡來:“召集全部把總以上軍官議事。”
馨月見鄧知遠沒有理她,心裡略微有些不快。
要知道,以前都是她不理鄧知遠的,但她沒想到現在鄧知遠對她愛理不理。
馨月有些委屈起來,但倒也沒有做作一下,也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鄧知遠可能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一想到這些天出現的各種古怪事,不是溪水被下毒就是半夜有人來放火,都說明了這次押糧到淮安會有很大的艱險。
她也因此跟著有些擔憂起來。
馨月也就跟著鄧知遠的身影走進了鄧知遠的將軍營帳內。
鄧知遠這裡正在和把總以上的近衛軍軍官說著事:“現在東廠給我們的情報是會有人打我們所押運糧食的主意,但具體會是誰還不清楚,新的情報還在路上,東廠的意思是讓我們再等等,他們正在抓緊時間往這裡趕,但弟兄們,我們不能等啊,我們人數不多就兩個千總部的兵力,真要等對我們下手的人來了,我們就沒機會反擊了。”
董偉點了點頭:“老大說的對,我們得提前有所準備,可眼下關鍵是我們還不知道敵人是誰。”
嶽長貴則道:“我帶著特務兵和夜不收去探知過附近情況,這次給我們在溪流裡下毒的不是杭州總兵陳洪範的人,是周圍的地主武裝,他們也是想搶了我們的糧食,畢竟我們帶這麼多糧食過境界,就跟一美人過境一樣,誰都眼饞。”
“哈哈哈!”
杜亭松笑了起來。
聽著這話的馨月不由得笑了起來。
鄧知遠因此注意到了馨月已經走了進來,忙沒有再說話,只一臉嚴肅地看著馨月:“誰讓你進來的?!”
馨月還是第一次嚇得鄧知遠這麼兇巴巴的樣子,也就忘記了回話。
“誰讓你進來的!”
鄧知遠直接大吼了一聲。
馨月嚇得不由得一顫,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他們沒有攔,我,我就進來了。”
“衛兵出去領三十軍棍!他孃的,紀律都忘了嗎,現在是在戰前議事,非營部機關人員,一律不得進來!進來之前必須通報!”
鄧知遠一改昔日厚臉皮模樣,冷冰冰地丟下一句。
衛兵解釋道:“將軍,她是馨月姐,您不是說她是您未過門的媳婦嗎?!”
“六十軍棍!”
鄧知遠冷著臉說道。
衛兵只好閉嘴,忙敬了個軍禮:“是!”
說後,衛兵就走了出去,沒多久,外面傳來哼哼與啪啪之聲。
而馨月則還在原地。
“還愣著幹嘛,出去啊!”
鄧知遠見此再次大聲吼了一句。
馨月忙摔簾走了出去,抽抽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