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光時亨等聯名上疏,請旨朝廷挽留史可法,並彈劾李巖與李成棟。”
蔣德璟將這份奏疏遞到了朱由檢面前。
朱由檢眼都懶得抬一下,回了一句:“留中!朕的大明還沒輪到他們這些江南文官說了算的時候,別以為上次能成功阻止朕去南京,這次就能讓朕聽他們的話!”
“是!”
蔣德璟也就懶得批一下,將這份奏疏丟在了一邊。
次日。
光時亨等就早早地來到宮門等待皇帝的御批。
但很快,通政司的官員便回覆他:“沒有你的御批,繼續等著吧。”
接著,第二日。
光時亨等就來了宮門處。
但這次,光時亨等文官依舊沒有拿到皇帝的御批。
“看來我們的奏疏被留中不發了!”
光時亨捏著拳頭,咬牙說了一句。
周鍾嘆了一口氣:“看來聯名上疏沒有用,我們早該想到的!現在陛下只寵信蔣德璟這等支援他南遷之臣,任由這些人操縱大權,還設一輔政大臣,結果輔政大臣中就只有一內閣大學士,而這人就是蔣德璟,無疑蔣德璟獨攬票擬大權,儼然真宰相!其權甚於當年嚴嵩!如今看來,李成棟與李巖等早已是蔣德璟黨羽,是故,蔣德璟肯定會將我們的奏疏留中!”
“既然上疏沒用,那我們就伏闕求見陛下!逼陛下做出答覆,他到底是要我們江南士民之忠心,還是隻要蔣德璟之忠心!”
盧世漼說了一句。
“且慢!諸公,伏闕會不會惹怒陛下?以陛下對蔣賊之寵信,到時候難免會有廷杖之罪!”
武愫問了一句。
“怕甚!如真能受廷杖,也算是自證忠直之名,他蔣德璟戕害忠良之舉也會留於史冊!而陛下也會落得個昏聵之名!光某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廷杖!”
光時亨說了一句。
“等等,伏闕之人不能太少,否則不足以成聲勢,以盧某看,不如再去發動一下其他我江南士族之官員,尤其是翰林清流之臣,他們多以我江南士人為主,對蔣德璟這個閩人獨掌內閣權柄早已不滿!只要我們發動一下,他們定會來與我等一起伏闕!”
盧世漼這時候說了起來。
周鐘點了點頭:“我曾是翰林院庶吉士,與翰林諸公頗為相熟,翰林院就由我去動員!”
“好!”
光時亨點了點頭:“我去發動六科廊的言官。”
“我去發動都察院的御史!”
盧世漼說道。
武愫見此也道:“那我去動員六部的官員!”
於是。
這幾名文官便活動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大幫文官朝朱由檢的行宮“小輞川”而來。
朱由檢對江南士族集團表現出的強硬姿態早已招致了許多江南士族出身的官員不滿。
而出身江南士族的文官本來就很多。
所以,一下子幾乎各衙門都來了許多文官,成群結隊地來到了朱由檢的行宮伏闕求見朱由檢。
蔣德璟在得知頗為氣惱,哼道:“老夫就知道會有今日之事,史可法當日要是不辭官也就不會這樣!外面來的文官大部分肯定是為他史可法鳴不平來的!”
“那依元輔所見,此事該怎麼辦?”
劉理順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稟報給陛下!”
蔣德璟回了一句。
沒多久,朱由檢就知道了這事。
朱由檢因此笑了起來:“伏闕?”
說著,朱由檢就突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狼毫筆往案上一摔:“朕看他們是在藐視朕的威嚴!”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