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冒著烈日,趴在磚牆上的一眾近衛軍戰兵聽朱由檢這麼說,甚至哪怕見到朱由檢的龍旗出現沒有聽到朱由檢說後的近衛軍戰兵都已捏緊了手中的火器,哪怕揮汗如雨,也士氣旺盛,兩眼皆是殺意!
而朱由檢自己也感覺得到此時的近衛軍所彰顯出的凜然正氣似乎並不遜於當年於淝水抵禦苻堅八十萬大軍南下的晉軍。
朱由檢因此也開始希望大戰可以繼續,好讓自己這一年來精心訓練的五萬近衛軍可以在這淮安府殲滅更多的建奴。
所以,朱由檢不由得問起了劉肇基:“怎麼建奴現在開始不攻擊了,難道他們有要班師回朝的心思?”
劉肇基則沉思道:“回陛下,他們似乎有這個可能,他們現在派出來進攻我方的兵馬一看都是我大明降軍,只怕就是左良玉以前的兵馬,而且還是左良玉後五營的兵馬,因為這些建奴攻城沒有章法,只知道拿人命填,只怕這阿濟格是真的有意試探,或者說胡亂打一下淮安城給多爾袞交差,然後好自存實力,班師回朝。”
朱由檢聽後點了點頭,對劉肇基吩咐道:“把那些待斬的病重建奴全部押過來,還有,譚泰和博洛的首級及其盔甲將旗也全部拿過來,按預定計劃,刺激一下阿濟格!幫他下定決心,繼續攻打淮安城!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攻打淮安城。”
“是!”
劉肇基回了一句,就向秦榮真遞了個眼色。
秦榮真會意,忙讓人把二十來名因為在近衛軍工廠服役而勞累成疾或重傷而不能繼續幹活的建奴押了過來。
同時,還有博洛和譚泰的首級和兩人的將旗。
“十二叔!快看,那是正黃旗與正藍旗將旗!應該就是博洛和譚泰的!”
滿達海說完就咬緊了牙,看向了阿濟格。
此時的他們離開近衛軍前沿城牆不到三百步,自然也就能看得見城牆上的一切。
而阿濟格一看也是鋼牙緊咬:“他孃的,沒錯,就是博洛和譚泰的,這些該死的明軍還把他們的首級挑了起來,還有他們的盔甲也被揮舞了起來。”
“混賬!過分!”
阿濟格說完又咬牙說了一句。
滿達海也點了點頭,博洛算是他的同宗兄弟,是努爾哈赤之孫,甚至爵位比他還高,作為大清的貝勒爺,算是正藍旗頭面人物,如今卻落得如此地步,讓他這個素來有涵養的滿洲貴族也氣憤不過。
而譚泰作為建奴固山額真地位也不低,而且還是正黃旗的人,五大臣之後。
所以,此時的阿濟格和滿達海等滿洲建奴皆恨不得現在就把對面的近衛軍千刀萬剮。
咔擦!
咔擦!
咔擦!
這時候,近衛軍繼續刺激這些滿洲貴族,一刀接著一刀地將這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建奴俘虜當場梟首。
近衛軍這樣做自然是很殘忍的,但對比建奴對漢人的殘忍,依舊算是比較文明的方式。
但無論如何,阿濟格等滿洲貴族是徹底被激怒了。
鎮國公阿濟格之子傅勒赫也在這時候主動說道:“父親!下令吧,我大清貴胄不能讓他們這些漢狗如此羞辱!”
滿達海也知道如今自己這邊所有的滿洲貴族都已經被激怒,這仗不打已不可能,也就主動建議道:“十二叔,不如下令准予大軍屠城!以激勵士氣!”
阿濟格重重地點了點頭:“準!傳令三軍,十日不封刀,從淮安到揚州,所遇漢人,盡皆屠殺,不論男女老幼!以祭亡魂!”
“喳!”
滿達海和傅勒赫皆回了一句。
吳三桂在接到此令後也是頗為震驚,他沒想到阿濟格竟要連屠兩城,心想只怕這阿濟格既想激勵士氣,也想徹底除掉朱由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