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故事一般。
項念念聽的眼睛都紅了,棉花已經是淚水漣漣。
即使是過去了二十年,這樣的故事依舊層出不窮。
只是善良,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
只是烏雲,遮住了太陽的光芒。
只是黑夜,太過漫長。
只是我們,太渺小。
棉花默默的去給她重新換了一杯熱茶,宋玉嬌微微笑著跟她道謝,&ldo;謝謝你,小姑娘真乖巧。&rdo;
&ldo;玉嬌姐……&rdo;項念念看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她無能為力,除了讓她和她的丈夫見上一面。
&ldo;沒關係,我沒關係的&rdo;宋玉嬌反過來安慰她&ldo;二十年了,我也想開了,活著的人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這麼多年他已經盡力了,我不會怪他,妍妍也不會怪他。我就是想見他,我很想他。&rdo;
按照實際年齡算,宋玉嬌是項念念他們父母輩的人了,他們這輩人一向含蓄很少表露感情,這一句&ldo;我很想他&rdo;,包含了二十年的心酸和思念。
宋玉嬌是後悔的,她後悔了二十年,二十年前她選擇了以死亡來逃避痛苦,如果她能咬牙活著,和丈夫並肩站在一起,或許今天會好一些,至少他不會一個人孤獨的走了二十年。
這條路太艱險,他一步一血淚,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ldo;下雪了呢&rdo;宋玉嬌看了看窗外,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
東海也下雪了,今年的雪來的比以往早一些。
宋玉嬌站在窗前,婷婷裊裊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面容沉靜,嘴角露出一絲真切的笑容,好像曇花一現。
&ldo;好久沒有看見下雪了,我和我丈夫就是在滑雪場認識的&rdo;宋玉嬌說。
天漸漸暗了下來,一片片鵝毛大的雪花在昏黃的路燈下飛舞,好像撲向火焰的飛蛾。
人們常說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他們不是飛蛾,又怎麼知道光明對於飛蛾的意義呢。
宋玉嬌不打算再多休息,項念念立刻去車庫開了車出來,打算載她回家去看她丈夫。棉花鎖了畫廊的門,也堅持跟她們一起出去,臨出門還拿了一把傘給宋玉嬌。
&ldo;真乖,真是討人喜歡的小姑娘。&rdo;宋玉嬌顯然很喜歡棉花,坐在車裡還問她&ldo;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啊?&rdo;
棉花被問的不太好意思,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她。
宋玉嬌和她丈夫曾經住過的地方如今已經成了東海金融中心的地域範圍,他們住的西園小區是這附近唯一沒有被拆掉的舊居民小區。
離小區不遠就是高聳入雲端的摩天大樓,小區圍牆的旁邊是四季酒店,大堂的一角總是擺放著一輛瑪莎拉蒂,往來的行人可以透過落地窗清楚的看到它閃著光的三叉戟標誌。
&ldo;房子都老了。&rdo;宋玉嬌說。
項念念走在她身邊,看到老舊剝落的牆面上有人用紅漆噴了一個大大的&ldo;拆&rdo;字,大門入口,西園小區四個字掉了兩個,只剩下&ldo;西區&rdo;。&ldo;最後一排,往左邊,第三棟,在四樓。&rdo;宋玉嬌記得清清楚楚&ldo;那是我丈夫他們單位分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是那時候可稀罕了,陽臺很寬闊,能曬到太陽,我在陽臺上養了很多花,還有幾條金魚和兩隻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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