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才如此驚懼而痛苦,並且拼命地保護它的惡靈不飛出屍身之外。
原來這曲高和寡的笛聲,竟有如此妙用。看來邪惡的汙穢的東西,還是怕高雅的陽春白雪啊。此之所謂世間萬事萬物,皆有生克者的道理。當然也並不是哪個音樂家,隨便整點高雅之音就能驅魔避邪。
牧天籟能夠做到,是因為他因銅笛而成名,號幻音笛,位居五行之首。沒有點本事,如何能做到。不僅他的音樂造詣,世上少有。法術修為,也是高深莫測。那如夢如幻的笛聲,可是和法力一起傳播的。樂聲就是嚮導,那法力就是伏兵,專攻人弱處。無孔不入,無人能敵,雖銅牆鐵壁又何懼哉。
當然前面巳講過,映真子就用特殊之法破了五行的幻音。那鳩邪著了道,陷於苦苦掙扎之中。如果鳩邪就此伏誅,也太小看了惡靈之力了。它可吸了幾萬生靈的魂魄,智勇之人不下少數。勇有萬尚勇,智有刑太星等等。這就讓他變得不僅武勇,而且智慧超群,有非常強的應變能力,這也是鳩邪惡靈難除的原因。在忍受了一會兒之後,鳩邪似乎悟出了什麼道理。忍痛向後急掠而去,深入林中不見。
五行也不追趕,並非是窮寇莫追,而是他們知曉鳩邪的脾氣,那就是逞強好戰,永不放棄,它一定會再回來的。而且他們五人也需要休息調理,剛才運功禦敵,已讓他們有些狼狽不堪。現在停下來,牧天籟終於一口鮮血噴出,急得其它四人連忙幫他運功調息。看來那悠揚的笛聲,可不是那麼好吹出來的。
就在五行緊張地恢復之時,忽然從林中飛出兩樣東西,一個木架和一面大鼓。先落地的是木架,然後從天而降的大鼓,穩穩地安在要架上面,原來它們是一對,鼓和鼓架。然後鳩邪的身影從林中奔出,不知它要搞什麼名堂。
原來那姬翼展因為有狼子野心,一直在秘密地練一種玄術,名叫攝魂鼓。這次姬翼展約萬尚勇來,擔心萬一在野人洞內製服不了他,於是特意在林中密秘地安放了這面大鼓,希望用攝魂鼓的威力來迷幻萬尚勇,從而一舉將他解決。由於當初有鳩邪惡靈的幫忙。姬尚勇最終也沒有用到這招。鳩邪是何等的狡猾,雖然姬翼展是死了。可是他的所有一切都歸鳩邪所有。包括他的技能技藝,還有他的記憶。在危急關頭,他忽然就想到了用攝魂鼓來破解幻音笛。由於他的好鬥,所以鳩邪拿了那面大鼓。很快地又出現在五行面前。
“咚!”的一聲鼓響,那鳩邪並不用鼓錘,而是一記後鞭腿,反踢在寬大的鼓面上。他把自己當成了擊鼓的鼓錘,其力道之大,令人心驚。這簡單的聲音卻是威力無窮,雖然沒有牧天籟笛聲的悠揚悅耳,但那絕對是一種震憾。超重的低音,讓人的心臟隨著那豉的振動而跳動,一種眩暈的感覺,耳膜生痛。功力淺的那些射手,只聽了這一下,就感到胸口悶痛,甚至有人當場就一口鮮血吐出,人也昏厥了過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誅魔
幻音笛牧天籟一見大勢不妙,趕緊也再次吹響了他的銅笛。一個笛聲悠揚,一個鼓聲震天,兩種不同同風格的樂器各自盡情地演繹起來。說來也是奇怪,有了這悠揚的笛聲,那鼓聲聽起來也不再那麼兇狠霸道,彷彿是那悠揚的笛聲專門克那狂暴的鼓聲似的。其實這也就是聲波的干涉,兩種不同波長的聲波相互疊加,要麼增強,要麼互相削弱。盛有木在破那石頭大廳的幻音之時也用過這種方法,所以並不神秘。
這兩種不同風格的樂器竟能如此完美地演繹,象在進行合奏表演,令人驚詫。牧天籟臨風而立,手指變換處,釋放如夢如幻的笛聲,似細水流過每一個人的心間。餘音繞樑,三曰不絕。鳩邪狂放不羈,拳腳輪擊時,激起無休無止的鼓聲,如驚雷震碎世上所有的安寧。振顫塞耳,經久難息。
這兩種樂器的比拼,看似君子似的優雅,卻一點也不遜色於刀槍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