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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心裡頭高興地厲害,面上仍不露聲色,回道:“嫁給我。”

方臨川耳根早就紅透了,臉上也開始發紅,自己都能覺得燙:“我說,頭一次見面……”說到這裡他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下去。方臨川突然覺得,這應該和當初他忘記了父母,但是下意識地一直安慰父母不要傷了身體累到自己一樣。

方臨川囁嚅兩下,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

溫策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疼,親了親他手上的戒指:“咱倆都是男的,我也不開玩笑說什麼嫁不嫁娶不娶的。但是你是我的,要和我在一起。”

“……”方臨川心想,他倆以前關係真有這麼好?

要是溫策知道他心裡想的,估計要心酸地撞牆。

第5章 束手

方臨川對這個上來就宣佈主權的人束手無策,他潛意識裡頭和這人很親近,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感,反而時不時有許多的愧疚和委屈。

方清和許娟看溫策這架勢,攛掇他把以前的照片給方臨川看,希望他能想起來點什麼。溫策聳肩苦笑一聲:“當年出國以後手機就被收走了,照片一張也沒有留下,其他途徑……暫時沒想起來還留著照片或者影片的。”

方清和許娟傻眼了一下,噤聲不再說話。

溫策溫聲安慰他倆兩句:“叔叔阿姨,其實也沒什麼,你們瞅臨川的反應,雖然記不清,但是肯定也不是什麼都不記得,跟我挺親的還,其實記不起來也沒什麼,我就當最開始的時候,再追他一次好了。這次還有點兒鋪墊,我還刷著‘記憶深處’的分兒呢。”

許娟對於他的安慰有點兒不安,她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現如今反教人家安慰自己,實在不太道德。她守著自己那點兒不安,心有惴惴地點了點頭。

方臨川出發去B市的時候方清和許娟也回了T市。

溫策不知道哪兒溜去了,之前一直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方臨川身邊,問他的時候他就說“反正我也是來這裡鍛鍊的麼又沒什麼正經事兒可做,再說我回國就是來找你的,現在找到了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天天知道就站這兒呢愣是看不著?”

看不著就忍不住了麼?方臨川忍不住想,然而現在他在去B市的高鐵上,又控制不住地有點兒惆悵,就和身邊缺了點什麼一樣。

他扭頭看了看,只有老大爺和小姑娘。

寂寞如雪。

方臨川便看窗外,北方比南方的雪更顯厚重,此時雖然只是點兒小雪,卻也紛紛揚揚煞是一種境界,慢慢地外面就被霜雪籠了一層。方臨川看著景色,時間長了頭有點兒暈,還有點兒困,迷迷糊糊間感覺這場景十分熟悉,卻愣是和一個淺嘗輒止的夢境一樣,支離破碎。

他暈乎間又想著溫策。

溫策幾乎是滿嘴情話信手拈來,毫無心理壓力,一個在德國生活了好些年的人難道不應該沾點兒德國的嚴謹和內斂嗎?幹嘛非要走法國或者義大利的套路?

然而偏偏他聽不膩,還理所應當地覺得這就是說給自己的,不然還會說給誰?方臨川並不覺得自己是個能一見鍾情的人,他雖然信這麼一回事,但對自己而言,誰知道皮囊之下紅心黑心?他可不認為自己能一眼看穿一個人的本質——一些小說裡頭主角的逆天技能。

所以他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兒,要不然也不能被溫策一眼就套住了。

方臨川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他下意識地喜歡這戒指,想把它戴在手上,就好像宣誓主權一樣,無論是那個人對他的還是他對那個人的主權。

方臨川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不,是自從遇到溫策以後,腦海裡總是充滿了下意識或者潛意識,他之前一直在想他倆以前的關係有沒有這麼好——他是知道自己失憶的,因為能記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