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要命:“玉蘭,你慢點,慌什麼喲。”
蘇顏也趕緊迎上前,攙了她坐下:“祖宗,你現在可是金水大哥一家子心尖上的肉,悠著點。”
蘇顏將手裡的食盒遞給金水娘,金水娘又叮囑了楊氏兩句,這才回了屋。
楊氏苦惱地說道:“哎——你別提了,現在娘連門都不讓我出,我快悶死了。我身子是重,可不影響走動啊,可娘她老人家太緊張過頭,愁死我了,還要熬四個月啊。”
蘇顏瞧了瞧楊氏的肚子:“這才多久沒見,肚子大這麼多,看來是個大胖小子喲。慢慢熬吧,生了孩子,還有月子呢。”
楊氏哭死:“懷個娃娃咋的這麼痛苦啊。”
“廢話,不然你以為娘這麼好當。”
楊氏苦哈哈地想了想:“也是。聽金水說你在鎮上開酒樓,生意好得不行,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啦。”蘇顏得意地揚眉,“有我蘇顏出馬,生意不好都不行。”
“瞧你美得。那你這幾天咋的都在家,酒樓的生意不管了?”
“不用我管,我只是負責菜色,我好久沒在家呆了,這回抽個空回來,順便看看你唄。天天忙啊忙的,也忙不到頭,總得休息休息不是。”蘇顏伸伸懶腰。
楊氏瞧了瞧四周,靠蘇顏近了些:“你今兒來得可真巧了,我正好想和你打聽個人。你們酒樓是不是有個叫許蘇和的廚子,平時大夥兒都叫他蘇師傅?”
蘇顏點點頭:“你打聽他做什麼?”
“他還沒成親吧?有沒有相好的?”楊氏繼續追問。
“都沒有。”蘇顏有點明白楊氏的意思了,眼睛賊亮賊亮的,八卦什麼的最有愛了,“你要給他說親麼?”
楊氏點點頭:“就不曉得他有沒有成親的打算了。”
金水大姨家在鎮上,大姨家的閨女也就是他表妹彩鵑今年十七了,正是婚配的年紀。幾天前,彩鵑出門買東西,但身子不適昏倒了,是許蘇和救了她。許蘇和文質彬彬,又懂藥理,瞬間就把彩鵑的心給勾走了。彩鵑多番打聽才知道許蘇和是酒樓的廚子,為了瞧許蘇和一眼,每天抱著銀子去酒樓吃飯,天天伺機去後廚找許蘇和。
姑娘家家的這麼拋頭露面總歸不合適,再者,錢大把大把地花在酒樓,把彩鵑爹孃心疼得快吐血了。若不是家裡做點小本生意,有點積蓄,否則那經得住彩鵑這麼折騰。
彩鵑爹孃也遠遠瞧過許蘇和幾眼,長得一表人才,性子也穩重,在酒樓賺的錢也不少,尋思一番,若是許蘇和也瞧得上自家閨女,成了這門親倒也不錯。彩鵑娘便把這事同金水說了,金水本想找蘇顏問這事,可這幾天恰巧金水在鎮上,蘇顏在月牙灣,便沒問成,今兒楊氏逮著了蘇顏,自然得問問了。
蘇顏一向喜歡各種八卦,各種花邊,何況是自家的廚子,人家的終身大事自然也得關心關心,於是拍著胸脯保證:“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我給你打聽打聽看。”
蘇顏和楊氏聊了大半天,後來天忽地陰沉起來,像是要下大雨,院子裡還曬著衣服,蘇顏便趕著回家了,誰想在回家的路上居然遇著了林徐氏。林徐氏見她,自然沒好臉色,蘇顏也懶得理她,林徐氏卻還不忘罵罵咧咧:“掃把星,騷蹄子,蕩^婦……”
蘇顏深吸一口氣,我忍!繼續想前走!林徐氏典型的是心理有毛病!
這場雨接連下了三天,天氣變冷了許多。牛大本來身子就不好,經不得溼氣受不得寒,誰想突然變天,牛大發起了高燒,朱大夫冒雨來給他看病,可怎麼都退不了燒,人也迷迷糊糊的。
朱大夫也束手無策,嘆息道:“牛大這回,估計是……哎!”
蘇顏一聽,心裡涼了半截,小月趴在炕前不停地給牛大換額頭的手帕,可額頭依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