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乎乎的小男孩被家丁護在身後,小男孩兒衣著華貴,看衣服的料子就曉得那是上等的綢緞,普通人家連摸摸都覺得奢侈。
“你才不長眼睛呢,我妹妹東西都掉地上了!”小墨斜了那個家丁一眼,果斷鄙視之,一看就是孃親嘴裡說的走狗,點頭哈腰,狗眼看人低。
“嘿!你個小東西,撞了人還嘴硬!”家丁囂張地一把揪住小墨的衣領,“我家小少爺是你們這種人得罪得起的嗎?我們小少爺可是將門之後,我們老太爺乃是鎮國將軍,朝廷的開國功臣,小少爺何等出身,豈容你們衝撞。”
小月低聲跟小墨說道:“看來我們遇上姑姑說的官二代了,不對,老太爺……小少爺……應該是官四代了。”
小墨朝小月豎起大拇指:“你強,連幾代都算出來了。”
小月和小墨深受蘇顏洗腦,始終堅持要堅決做富一代官一代,絕不靠祖宗庇佑,故此,兩人鄙視著這個所謂的小少爺,不過就是個和他們一樣的娃娃,有什麼可炫耀的。
“我聽說鎮國將軍府上的人都是懂禮數明是非的,鎮國將軍對人更是寬容有加,聽說他家的下人也是如此。”小墨哪裡知道誰是鎮國將軍,這稱呼離他的生活太遙遠了,可是,孃親說了,出來混就要學會忽悠,於是小墨繼續說道,“鎮國將軍府上怕是沒有你這般無禮的人,你膽子倒是挺大,居然敢冒充,聽大人說,隨意冒充大官的家眷下人可是要被關大牢的。”
“就是,我在昌平鎮上也算是熟臉了,也不曾聽過鎮上有什麼鎮國將軍,誰曉得你們從哪裡冒出來的,膽敢冒充,簡直活膩歪了。”小月有模有樣地學起了蘇顏說話,兩個小娃一唱一和的,說得那個家丁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啊,我們在鎮上也沒聽說過什麼鎮國將軍,啥時候多了這麼大一個官,兩個小孩說得有道理,這兩人冒充的可能性極大。”
“那也不一定,我聽說前幾日鎮國將軍的孫子帶著妻兒來咱們鎮上,有可能這個小少爺就是鎮國將軍的重孫。”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著各自知道的八卦。小墨和小月對視一眼,難說他們還真惹上了一個有背景的主,哼!有背景了不起啊,有背景就能撞了人還反咬人一口啊!要是讓蘇顏知道了,肯定會笑話他們沒骨氣的。
“你們這兩個小東西,居然敢說我們是冒充。”家丁來了勁兒,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來,上面儼然刻著“鎮國將軍府”五個大字。
小墨和小月把腦袋湊上去看了看,小月索性把腰牌搶過來放在嘴裡咬了咬,笑嘻嘻地說道:“小墨哥哥,這腰牌是金子做的啊,值不少錢呢。”
小墨也跟著上去咬了咬:“好像真是啊,這麼大一塊,孃親那個財迷要是看見肯定樂瘋了。”
那家丁差點氣得一頭栽倒,他們在討論的不是這塊腰牌的質地和價錢啊。
036 財迷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蘇顏是鐵錚錚的財迷,兩個娃娃本著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原則,將財迷的本質發揚光大,總之,看到了那塊金閃閃的腰牌,兩個娃娃並沒有意識到上面的字象徵著多麼大的權勢,他們眼裡看到的就是金子!
兩個娃娃就那麼把腰牌拿在手裡擺弄來擺弄去,關鍵是,那個家丁還揪著小墨的衣領,小墨卻視衣領上的大手為空氣,伸著腦袋和小月討論這塊腰牌值多少個錢。
家丁幾乎快吐血了!小子,我在抓著你啊,我要打你啊,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家丁火了,狠狠地順勢推了小墨一把,又一把奪過小月手裡的腰牌,惡狠狠地叫囂:“不知死活的東西,簡直反了!”
說著將腰牌塞進腰包裡,捋了捋袖子就準備教訓兩個娃娃。小墨被家丁一推,人是沒摔倒,可懷裡從小到大揣著的小布袋卻滑了出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