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太多。”蘇顏這一哭，林書翰心裡頭也不好受，捧著她的臉安慰著，“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就算我跟容王走了，你也支援？”蘇顏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問。

林書翰咬了一下嘴唇：“如果你對容王還有情分，放不下他，那我自然只能支援，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你明白個屁！”蘇顏被林書翰氣著了。

“注意形象，不許說粗話。”林書翰往蘇顏頭上一拍，虎著臉瞪著她。

蘇顏頭一扭，不理林書翰。

“好啦。”林書翰見蘇顏使性子，溫柔地拉過她的手，認真地說道，“沒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關鍵就是看你的心意。你無非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來繼續當蘇顏，要麼做回你的容王妃，不是麼？”

“你不明白……”蘇顏幽幽地嘆息，“我一輩子都只能是蘇顏，永遠都不可能是雲清淺，更不會是容王妃。”

林書翰心思何等敏銳，直覺蘇顏說這話一定暗含深意，他在京城或多或少聽過雲清淺的事兒，雲清淺的性格和蘇顏完全沾不上邊，一個人就算沒了記憶，性格也不至於變化這麼多。

“為什麼？”

蘇顏欲言又止，伸手勾住林書翰的脖子，趴到林書翰的肩膀上，沉默良久方才開口：“林書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你可願意？”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什麼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什麼生死契闊，與子成說；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什麼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再動聽的誓言在這八個字面前都顯得黯淡無光。

她說，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你可願意？

林書翰身子倏地一怔，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被什麼東西軟軟地擊中，柔軟得一塌糊塗。林書翰深深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見的最最動聽的話了。

“阿顏……”林書翰用力抱緊了她，認真地回應，“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亦是我所願。”

蘇顏感動得雙眼通紅，在他耳邊呢喃低語：“有你這句話，我寬心多了。”

“寬心就好，瞧你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兔子的眼睛也沒我紅，我這是被感動的，是帶感情滴！”蘇顏為自己的紅眼睛正名。

林書翰被蘇顏那得瑟的模樣逗樂了，抬手給她理了理鬢角：“你啊，跟兔子還較勁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變臉比變天還快。”

蘇顏努努嘴笑了笑：“你說，我很想讓一個人知道一件事，但又不能從我嘴裡或是旁人嘴裡說出來，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辦？”

林書翰略微思考片刻，說道：“那就讓他自己發現好啦。”

“讓他自己發現？”蘇顏歪著頭想了想，突然目光一亮，對啊，雖然她答應過玥淺不告訴容王她不是雲清淺，但若是容王自己發現她並非雲清淺，那她也不算食言啊。而且，雖說看破玥淺他們歷世經歷的人會活不長，但容王只是發現她並非雲清淺而已，並不知道玥淺他們的歷世經歷，那容王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何況容王橫豎都是小墨和念卿的親爹，若是容王真的有危險，為了小墨和念卿，玥淺身為親孃，肯定也會力保容王的。

想通了這一層，蘇顏忽然覺得豁然開朗。

“林書翰，你真是太太太聰明瞭，腦袋瓜頂好使了！”蘇顏摸著林書翰的頭讚賞無比。

林書翰將蘇顏的爪子從頭上移開，不客氣地打擊道：“主要是你太笨，兩相對比，我的優勢自然就凸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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