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真想讓那徐老爺好好嚐嚐蕁麻的滋味。
蘇顏這人胡鬧起來也頗讓人頭疼,有了藥粉待了把刀子還不夠,居然又去弄小墨他們那裝神弄鬼的玩意,一身白衣服,一個血粼粼的人臉面具,蘇顏瞧著都覺得毛骨悚然。反正她都是差不多天黑的時候才回月牙灣,徐老爺沒下手也便罷,若是敢下手的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夜黑風高的,不整死他也嚇死他。
徐老爺哪裡會不敢下手,一連兩天都盯著蘇顏,這日蘇顏把酒樓的事情給交代清楚了,便跟穆掌櫃說了晚上打算回月牙灣。張氏在旁聽了,擔心得緊,便想讓酒樓裡的夥計送送她,偏生夥計們都不會騎馬。許蘇和聽了這事,便想著他是否送她一下,可又怕有人說三道四,最後是劉仁心將他給推了出來:“表兄,你不是會騎馬麼,又有些拳腳功夫,那就送送蘇姑娘唄。大晚上的,路又偏僻,蘇姑娘一個人回家著實不安全。”
大夥一聽,趕緊也跟著說讓許蘇和送送,蘇顏豈又是那種會麻煩人的人,還沒等許蘇和點頭,就婉言謝絕了:“得得得,你們就安吧,真不用送,我那馬腿腳快得很,一般馬追不著的,不會有事的。”
然後也不給大夥說話的機會,一溜煙就跑到馬棚牽馬去了,急得張氏在背後直跺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蘇師傅,你還是趕緊跟去看看,萬一出了岔子就麻煩了。”
這會兒,許蘇和也顧不得計較什麼蘇師傅不蘇師傅的了,趕緊跟了出去。夥計們瞧張氏這麼著急上火的,倒有些懵,之前蘇姑娘不也是一個人回的月牙灣麼,這兩天咋的忽然緊張起來了。張氏自然不是個嘴碎的,牽扯的又是徐老爺那樣的人,也沒跟大夥明說,只說最近聽說有人路上搶劫,擔心蘇顏半路著了道。
許蘇和後腳進了馬棚,蘇顏前腳就已經騎馬離開了。許蘇和叫了幾聲蘇姑娘,蘇顏都沒應聲,趕緊牽了穆掌櫃的馬跟了上去,可蘇顏那匹馬腳程比他這匹快許多,沒一會兒就把蘇顏給跟丟了,只得無奈地折返回來。張氏見許蘇和又回來,提心吊膽的,一晚上沒好好睡。
蘇顏敢這麼大咧咧地回家,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了,剛上了回月牙灣的小路,便聽著後頭有馬蹄聲,蘇顏在這條路上來回多少次了,還從來沒遇到其他騎馬的人呢,尋思著情況不對,便警惕起來。到了拐彎的地方,趕緊下了馬,拐進了林子裡,脫了外頭的衣服,著了裡頭的一身白衣,然後戴上了長長的假指甲,往自己的身上塗了些止癢藥,再往衣服上都撒上癢癢粉。之後拔了頭上的簪子,長髮如瀑布般落下,遮了蘇顏的半張臉,再戴上那個鬼面具,面具上還塗了磷粉。面具在夜裡發著幽幽的綠光,又是荒郊野嶺的,乍一看,魂都能嚇飛了。
跟在身後的可不正是那個徐老爺和兩個手下,見拐了彎蘇顏就沒了影,只有馬站在路邊,便趕緊下馬檢視,遠遠瞧見林邊上有個人影,瞧著就像是蘇顏。因著蘇顏是背對著他們,他們根本看不到蘇顏的正臉,徐老爺見蘇顏在那兒整理衣衫,只當是蘇顏內急方便來著。
見四下無人,又是荒郊野嶺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徐老爺興頭都來了,激動得要命,趕緊命兩個手下偷偷地接近蘇顏。蘇顏是誰啊,擺明了給人下套的,自然察覺出身後有人逼近,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那兩個手下試探半天蘇顏都沒反應,猛地朝前一撲,將蘇顏抱了個緊,蘇顏忍著不反抗不掙扎,任由他們一人抱著蘇顏的身子,一人抱著蘇顏的頭,捂了蘇顏的嘴巴。
“哎呀,癢,手上咋的突然這麼癢。”抱著蘇顏身子的那人忽然怪叫道,手上因著癢力道鬆了些,捂蘇顏嘴巴這人一聽,也發覺自己的手上開始癢癢起來,一會兒就覺得奇癢無比,難以忍耐了,捂著蘇顏嘴巴的手也鬆開了。
蘇顏陰森森地笑了笑,學著電影裡頭鬼怪那空靈的聲音,緩緩地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