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被蘇顏一轉,微微傾了身,在背後叫道:“王妃,你去哪兒呀?”
蠻郎又瞧了瞧屋裡頭端坐著的容王:“王爺,您不去追王妃麼?”
容王執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瞧了瞧那一桌子的殘羹剩飯,幽幽一笑:“不用。”
蘇顏幾乎是一口氣不歇地跑出來的,到門口才曉得這裡是昌平鎮的驛站,蘇顏彎著腰喘著氣:“這到底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她就被弄來驛站了,酒樓中毒的事兒查清楚了麼?哎呀,小墨,重點是小墨啊,容王有沒有把小墨給藏起來啊!”
想到此處,蘇顏顧不得歇了,趕緊跑去找孟海清,問孟海清總比問容王靠譜。去到衙門的時候,蘇顏都快岔氣了。拉住當值的衙差就說:“我是蘇顏,要找孟大人,麻煩小哥幫我通傳一聲。”
蘇顏如今在昌平鎮那也是小有名氣的,當值的衙差自然是認得她,那天酒樓發生中毒事件的時候,這個衙差也在。衙差是曉得蘇顏和孟海清有些交情的,趕緊就給傳話了,很快就把蘇顏請進了衙門後院。
孟海清早就料到蘇顏會來找他,命人沏好了茶水,請蘇顏坐下。蘇顏開門見山地問:“孟大人,小墨呢?給我個實話!”
“小墨還能在哪兒,自然是月牙灣了。那天夜裡給你送過飯菜之後,小墨就和小月回月牙灣了。”孟海清說的真是實話,小墨那天瞧了自家孃親一眼之後,又掛心著家裡的牛大和傻妞,一刻都不敢耽擱就趕回去了,然後將蘇顏託付給孟海清。
當時,小墨是這麼跟孟海清說的:“孟伯伯,我孃親就拜託您了!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特殊原因,但我知道您一定會保我孃親平安的。孃親這人有個毛病,就是愛顯擺遭人嫉恨,估摸著這一回是栽了,就讓她好好在牢裡反省反省,長長記性!省得賺了點小錢就沾沾自喜,天天在我面前臭顯擺!”
“你確定小墨在月牙灣?容王沒去找他?”蘇顏緊張的是這個。
“沒去。王爺一來鎮上就去牢裡把你帶出來了,然後就一直陪著你。”
蘇顏微微鬆了口氣,有些諷刺地笑道:“所以說,孟大人從一開始就曉得我的身份了?孟大人待我的情義也都是假的了?我還覺著奇怪呢,孟大人堂堂一個知縣,怎麼會對我那酒樓這麼上心,原來是因為這個。”
孟海清曉得蘇顏心裡不舒服,無奈地解釋道:“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曉得蘇姑娘的身份,我待蘇姑娘的情義也是真!蘇姑娘真不記得六年前你我曾有過一面之緣?”
“六年前?和你一面之緣?”蘇顏轉頭看向孟海清,有點疑惑,六年前她還在二十一世紀蹦踏呢,能和他有一面之緣才怪呢。
159 你不是淺淺,你不是她!
“六年前,託蘇姑娘的福,我們一家子才僥倖活了下來,我也是那日酒樓開業時見著你才想起來的。”孟海清說著,轉了口風,“至於你的身份,我是後頭接到王爺的密信才猜出來的。”
“呼——”蘇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算了,是什麼也不重要了,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我在牢裡的時候有人送有毒的飯菜給我吃,我請衙差找你來著,你知道麼?”
“我自然是知道的。”
孟海清給蘇顏解釋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雲松酒樓砒霜中毒的事其實並不難查,孟海清派人去每個醫館盤問近期來抓藥的,有哪個人抓的藥裡含著砒霜。盤查過程中就發現所有醫館都抓過同一個藥方,藥方上都含著小劑量的砒霜。一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