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講得很枯燥,低頭看蘇璨,卻見他聽得很認真,便繼續認真地講吓去。
陶成溪不知道的是,別人這樣講故事給他聽的時候,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在蘇璨的軟磨硬泡之下,她姑姑終於同意他辦出院手續了。
出院後,蘇璨依舊沒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是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裡。
出院後的第二天,蘇璨把一個裝有東西的信封遞給陶成溪,陶成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來開啟一看,臉色很平靜,沒什麼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璨一隻手玩著手機,在超大的觸控式螢幕上滑來滑去,隨意地說:“什麼什麼意思。我自己受傷了,當然得我自己掏腰包了,哪有讓自己的女人花錢的。”
陶成溪忽略那句“自己的女人”,說:“可是是我推你,你才受傷的。”
蘇璨說:“你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不是一直在照顧我嗎?這些就足以彌補了。”
陶成溪把錢接了過來,沒辦法,她的確需要錢用,最近又沒工作,卡的錢都用在他身上了。她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他,很感動,但有很心酸,說:“謝謝你,錢我先欠著,以後會還給你的。”
蘇璨笑道:“成溪,你們學法律的肯定知道精神損失費吧?”
陶成溪點點頭,等著他把話說下去。
“你雖然在物質上賠償了,可是精神上可是一點都沒有。”
陶成溪說:“那你覺得精神損失費是多少?”
蘇璨大聲說:“成溪,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錢。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然後連續幾天蘇璨都被高氣壓包圍著,陶成溪的臉像千年寒冰一樣無論蘇璨怎樣開玩笑都無法融化。
最後,蘇璨終於投降道:“成溪,我錯了,你陪我說說話吧。我再也不提什麼精神損失費了。”
等到拆線的日子,一回到租的房子,蘇璨急不可耐就要洗澡,不過左手的石膏還是沒有卸下來。
看著他艱難地脫衣服,陶成溪說:“我幫你脫吧。”
話一出口氣氛便曖昧不清了。陶成溪原本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可是見蘇璨似乎有些興奮,自己又琢磨了下這句話,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味。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硬著頭皮先給蘇璨脫掉上衣。
脫褲子的時候,蘇璨的頭就在陶成溪的正上方,她可以很清楚地聽見他加重的氣息,與此同時,她也發現蘇璨身體的反應,當下紅了臉,停住了手。
蘇璨忍住衝動說:“成溪,你不能怪我,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
陶成溪只覺得屋子裡很熱,說了句:“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一下。”便不管不顧就衝出了蘇璨的房子。
一推開門就看見陸博磊狐疑地盯著她,陶成溪略微不自然地對他說:“正好,你幫他洗澡吧。”說完就跑下樓了。
之後,誰也沒有提前那件讓人尷尬的事。
蘇璨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用柺杖走路了,不過手臂依然打著石膏。
陶成溪為照顧他還會買些水果給他補充維生素。基本上,蘇璨暑假都是和陶成溪一起吃飯的。陶成溪發現他很愛挑食,香菇不吃,芹菜不吃······因為帶著歉意,她都順其自然了。
學校暑假是開放的。
陶成溪有時會帶著蘇璨來到圖書館,當然她是存心的。她發現蘇璨是一個很耐不住性子的人,便故意帶他來圖書館,一坐就是一上午。
陶成溪奇怪的是,蘇璨很聽話,沒流露出一丁點不耐煩的樣子,難道蘇璨天性中有愛看書的基因?她心裡滿腹疑問,不過他不吵不鬧也好。她做不到林雨霏那樣可以一整天都呆在圖書館廢寢忘食,但還是看得進書的。
她想考律師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