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拍,怎樣隱拍,怎樣做好準備姿勢。方於皓教得很認真,陶成溪學得也很認真。
暑假裡剩下的十幾天裡,兩人就在你教我學的日子中度過。
轉眼又到了上學的日子,陶成溪一如既往地趴在課桌上等著正在開班會的班主任說放學。
結果陶成溪只聽到一聲怯怯的聲音,陶成溪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女生,頭上扎著一束馬尾,但碎髮還是像荊棘似的散亂著,就好像早晨起床沒梳頭一樣,穿著粉紅長袖T恤和黑色長褲。面板很黑,看出來是那種常年累月曬出來的黑。眼珠很黑,此時,一雙眼珠正滴溜溜地轉著。
可能是很緊張的緣故,她說話有些結巴:“我叫李—秀蘭。”名字一出,全班鬨笑一團。
叫李秀蘭的女生似乎更家侷促不安了,仔細看可以發現她全身都在打顫。同時她的視線也更加飄忽不定,這時,她的目光和陶成溪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陶成溪突然想起方於皓曾說過的讓她多笑笑的話,於是善意地朝她一笑。
李秀蘭的臉上少了些尷尬的表情,待到班上的笑聲消失無幾時,她才接著開口道:“初來乍到,請多指教。”
班主任接下來說了幾句要關愛同學、友好團結的話後就讓她自己找個空座位坐下。
李秀蘭直接就朝陶成溪的方向走去。
這不僅是因為陶成溪是唯一一個非但沒有嘲笑她反而友好的衝她一笑的同學,還因為全班就只有陶成溪的旁邊有一個空座。
原本陶成溪是有同桌的,那同學總聽到有人在議論陶成溪,說她打架鬥毆,有過不良記錄,還勾引富二代,反正品性極其不好,跟這樣的女生同桌會影響學習。然後那同學就找班主任,一哭二鬧就差上吊了,老師就同意給她換了個位置,而陶成溪旁邊的空座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班主任說了句“回家吃飯了”,陶成溪背起書包就想回家,李秀蘭叫住她,聲音中還是透露出膽怯,但更多的是真誠:“謝謝你。”
陶成溪重新坐到位置上,問道:“為什麼謝我?”
李秀蘭黑溜溜的眼珠又轉了一圈,很是靈動,回答道:“因為你對我笑了。”
陶成溪沒再說話,卻見李秀蘭伸出一隻很粗糙的手,滿是期待的問道:“可以和你做個朋友嗎?”
陶成溪恍惚了下,鄭希良剛開始和她接觸時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李秀蘭見她沒任何回應,手慢慢地垂下,陶成溪急忙伸過手握著她將要垂下去的手說道:“當然可以,我叫陶成溪,成功的成,溪流的溪。”
李秀蘭欣喜起來,也說道:“我叫李秀蘭,眉清目秀的秀,蘭花的蘭。”
說著,倆人都笑了,然後又談到李秀蘭的家庭。
透過聊天,陶成溪瞭解到李秀蘭的父母是民工,剛在這座城市找到一個落腳處就把她接了過來,她還有一個哥哥在打工。
說道各自的住處,陶成溪說道:“那你正好跟我同路,一起回去吧!”
倆個剛相識的女生一起走出了教室。下樓後,陶成溪問道:“你車在哪兒?”
李秀蘭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家還沒給我買腳踏車。”
“公交車這個時候很擠吧。我搭你回去吧。”陶成溪真誠地邀請道。
李秀蘭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擠擠更健康嘛。”
陶成溪輕笑了下,沒再說些什麼,只是讓她先走,自己走到停車的地方。
還在校園的路上,陶成溪就看到李秀蘭一個人孤單地走著,就推著腳踏車跑到了她旁邊,李秀蘭回頭一看忙說道:“真不用你載我,我擠得上車的。”
陶成溪似笑非笑道:“我說過要搭你嗎?只不過學校規定學生下課後不可以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