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一直陪著你,生死不渝!”阿南信誓旦旦地重複。
原來那件嫁衣在製作過程中使用了神秘的巫術,怪不得這麼久了還像新的一樣,怪不得她穿上後會產生幻覺!阿百是要告訴穿這件嫁衣的後人什麼事?
嫁衣還是新的,就證明阿百沒有心死,她又是在期待什麼?
而且,黃博恆為什麼一定要自己穿這件衣服和他舉行婚禮?
“小夏!”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把這幻境和小夏的思慮一下子攪散了,讓小夏猛然回到現實來。
抬頭一看,是阮瞻關切的臉。
“我能動了?”她雖然不在幻覺之中了,但阿百傳遞給她的那份悲傷和辛酸還在。
“你不能動只是因為魂魄剛剛歸體,一時不適應造成的。”阮瞻微笑著拉起她。
小夏藉機握住他的手,卻覺得他的胳膊瞬間繃緊了。低頭一看,見他的手掌怵目驚心地橫著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驚得她立即放開。
“皮外傷,解蠱時弄的。”阮瞻掩飾了一下,試圖把手縮回來,卻被小夏拉住了傷手的手腕。
“這要包紮一下才行啊!”小夏心疼得胃都攪了起來。用食指輕輕撫摸那傷口的邊緣,嘴巴對著傷口吹涼氣,“一定很疼的,是不是?”
看著小夏低垂著的頭幾乎埋在他的胸前,看她那麼關切他的傷,阮瞻彷彿聽到自己費盡心力重新冰封偽裝的心再一次溶化的聲音。從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從沒有人為他的痛苦這麼感同身受過,從沒有人這麼心疼過他,他好像從生下來就是一個人,一點溫柔也沒有享受過,幾次不成功的感情經歷也是如此。只有小夏會這麼對待他,把他當作一個也會受傷的人來疼,這讓他怎麼放得下她?
即使在這次的事件中他真的死了,或者,他的“逢三之難”過不去,他也不能讓他的魂魄離開。他要永遠守護著她,直到有另一個男人可以替代他。
他伸手碰碰她的頭髮,看她迷惑地抬頭看他,連忙說:“你該去看看那個無良的心理醫生,他腳上的割傷至少要過好幾天才能走路。”
“醫生?什麼醫——”小夏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明白阮瞻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又開心的笑容,“萬里好了嗎?你醫好萬里了嗎?太好了!”
她忘形的跳了起來,摟住阮瞻的脖子,就這麼吊在他身上,輕啄了他的臉一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辦到的,你說過不會讓他死,就不會有事的!”
萬里的危在旦夕一直是壓在她心裡的一塊大石,壓得她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希望這折磨能快點過去,但另一方面卻又希望時間停頓,好給萬里生的機會。現在,這一切矛盾終於因為阮瞻的努力而結束了,這讓她覺得整個天空都亮了,雖然時間才剛到午夜。
“要去看看他嗎?”
“當然,不過你手上的傷口也要處理一下,我們帶來的醫藥包也在樓上哪!快快快!”
小夏催促著,而當他們一上樓,就看見萬里抱著頭坐在那兒,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又哪裡不舒服?”小夏問,臉都白了,怕又有什麼意外。
萬里抬起頭,微笑的伸開手,“抱抱先吧,畢竟我到鬼門關走了一遭。”他不想傳遞給小夏不良資訊,所以又恢復到他平常插科打渾的樣子。
“你確定沒事?”小夏不放心。
“我確定。我不過是回憶點事情,可是想不起來了,有點頭疼。”萬里說著看了阮瞻一眼。
“那個蠱很霸道,它控制了你身體的一切活動,暫時有記憶障礙是正常的,沒關係,會慢慢恢復。”
萬里沒說話,在他心裡,他知道那個失去的記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