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晚上我和你一起來。”萬里一陣內疚。他只想著幫助小夏、保護小夏,沒仔細想過帶給老友的麻煩。他以為只是簡單情況,但現在看來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這次比上兩次兇險,他可能會讓阮瞻陷入生命危機。
“不用,到時我還要照顧你,礙手礙腳。”
“誰說的?我們同生共死過兩次了,互相有個照應也是好的。”
“不,這次真的有點不同。”阮瞻很堅決,“它先是能遙控嶽小夏發噩夢,然後讓她在醫院‘目睹’殺人案,而且很可能是它控制的李景明父子兩個。接著它能附在藥瓶上跟你們回來,然後一邊讓你遇到鬼打牆,一邊還想傷害嶽小夏,雖然沒有成功,卻仍然嚇昏了她,這不是一般的鬼魂靈體能做得到的。”
“你是說它很厲——等等,你說藥瓶?哪一個?”
“就是床頭桌上那個白色的玻璃瓶,上面有微弱的黑氣。如果你問我,那是我今天早上唯一的發現。”
“我的天!”萬里吃了一驚,“這要怪我,是我幫小夏收拾的東西。當時也沒看,回到家發現不是她吃的藥還納悶呢!”
“你不拿那個藥,它也會另想辦法。她在醫院的時候,除了發噩夢,有人接近過她嗎?”
“沒有,我一直守著她。但是——”萬里忽然想起什麼,“她噩夢醒了以後,我去給她打水,回來的時候她問我是否有人來過,我說沒有。其實是有一個護士在走廊裡,好像剛離開的樣子。而現在想來,她走路的姿式很不正常,象是——飄。”
“那很可能是被殺死的護士,也就是說它能控制其它的鬼魂。”
“它為什麼那麼做?這和那個案子有關嗎?”
“很可能,但是還不能確定。”
“兇嗎?”萬里不安。
“管它呢!看看再說。”
阮瞻越是輕描淡寫萬里越是覺得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他很堅持要和阮瞻一起行動。最後他們決定由阮瞻一個人上去,萬里在樓下拿著一件法器接應。如果法器外層的蠟融化,他就立即上樓支援。
“血木劍在那個蠟燭小兔裡嗎?”
“沒錯。但是小心點,別讓蠟層人為融化,我好不容易才封印上的。”阮瞻囑咐。其實他並認為今晚會有多大的機會用到這個,不過讓萬里安心罷了。
自“夜歸人”酒吧開業以來,顧客們第一次發現帥哥老闆缺席了。本該一臉溫柔笑意呆在吧檯後面的阮瞻,此刻正準備去和鬼談判。聽起來很酷,但實際上危險又麻煩。
他把萬里安排在垃圾筒旁邊蹲著,後者很不情願。“你是藉機整我。”萬里說,“這裡又髒又臭,我一個堂堂心理醫生,被人看到還會以為我本身就有病。”
“百分之八十多的人都有心理問題,為什麼你不能有?老實待著,不然你就滾蛋!”他才沒那麼多閒功夫整他,是因為這裡才沒有鬼魂出沒。
他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這也是他不願意夜晚外出的原因。遊蕩的鬼魂大多是因為心裡有強烈的執念——留戀、不甘、愛恨,還有橫死的孤魂野鬼以及少數的惡靈。如果有一點不小心,就會被鬼魂知道他的能力,它們就會想借助他的能力實現願望。他可不願意白天被人糾纏,晚上還要應付“好兄弟”,那樣就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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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小夏說他對什麼都無動於衷?是吧!可他也不是天生如此,是經過多少心靈折磨才百鍊成鋼的。
“別把紙盒開啟,會弄壞蠟層的。”他阻止的萬里的舉動,然後抬腿就走。
“小心點!”
他停了一下,但不回答,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夏的住處是在城鄉結合部,房價便宜,但據說解放前這裡曾是刑場,所以遊魂相對較多。不像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