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鬆,“武器”落地,他馬上從雙手作戰變為更被動的單手應敵!
“媽的,還沒完了!”再度受傷激發出了他骨子裡潛藏的野性,讓他憑空生出一股憤怒的蠻力,雖然只有左手能打,卻在又連傷兩人後逼退了這一輪攻擊。
他喘息著依在牆上,看那個小偷動了一下,好像就要清醒過來了,而對方還剩下七、八個人,心裡一陣焦急,知道如果再沒有人見義勇為,自己和血木劍都會完蛋大吉!
第十六章 奇怪的援兵
包圍圈越來越小,萬里咬緊牙關和這些人對峙著。
“死蠻子,這回看你還往哪裡跑!”其中一個人兇狠的說。
此刻的萬里雖然處於絕對劣勢,不過卻毫不示弱,他笑了一下,才想說什麼,就見那些人忽然停下了向前逼近的動作,臉色大變,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後。
後面的牆上有什麼嗎?
萬里差點當場轉過頭去看,但硬是梗住脖子沒有動。現在最大的威脅在眼前,如果對方是詐他的,他一回頭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就算他背後真有什麼,也先料理了眼前的這些惡犬再說!
只見那些人完全嚇傻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個如同咬鉤的魚一樣張大嘴巴,呆愣在當地。
咣噹——
不知是誰手中的兇器掉落到了地上,在驀然安靜下來的小巷中發出一聲驚人的脆響,彷彿警鈴似的,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震,而後突然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大叫著作鳥獸散!
鬼啊——
這是他們集體叫喊的句子!
萬里驀然轉過頭去,牆上的景象讓他也吃了一驚,不禁倒退了一步,踩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差點絆倒。那是那個小偷,他才一清醒過來就正看到了對面的牆,所以有立即嚇昏了過去!
班駁的舊屋外牆上,掛著一個人頭!
是男人,臉色灰白得幾乎和牆體融為了一體,頭髮像乾枯的樹枝一樣死氣沉沉的垂著,右臉腐爛得凹凸不平,左臉上有兩顆豎排的黑痣。好像兩滴泥淚掛在臉守喪,一雙眼瞪得大大的,卻是紅的。
剛才牆上明明什麼也沒有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頭即不出聲,也不動,就像個可怕的浮雕一樣掛在那兒。
好半天,小巷就那麼詭異的寂靜著。萬里覺得老那麼僵著也不是個事,於是嚥了咽口水說,“那個——剛才的事,謝謝。”
他話音才落,那人頭忽然如霧氣般淡惡劣下來,逐漸變為透明,一片被風吹起的樹葉從中橫穿而過那片虛空之地。轉眼間就消失了蹤影,好像牆上從來沒出現過異物一樣。
萬里站在那兒納了半天的悶,不明白這來去匆匆的人頭是怎麼一回事。是專門來救他的嗎?誰派來的?肯定不是司馬南了。除非他心理有毛病,專門為的是折磨他,而不是阻止他。不過從司馬南思維的方式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阮瞻?也不會,他不可能不告訴他一聲就那麼做。路過的好鬼魂?也許!還有,說不定是有什麼要求或者牽連的魂體也說不定!
他彎下身,把小偷的身子向旁邊推了推,拿回了血木劍。“洪清鎮的治安可真是好啊!”他朝天大喊了一句,然後慢慢走回到旅店去。
他周身的傷口無一處不疼,而且剛才打得太激烈,累得他要拖著步子才走得動,心想這一次的襲擊應該差不多了。可他不知道,在他踏入旅店的一瞬間,剛才被他丟在房間地板上的假髮好像活了一樣,遊移著慢慢爬到了他的床下面去。
回到旅店中,一看錶才十二點多,他只好先自行處理傷口,好在只是皮外傷,不過那火辣辣的疼還是讓他咒罵不止,完全沒有了他一貫的學者風度。
處理完這些,他走過去鎖上房門,防止有裝神弄鬼的再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