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他的靈魂回體,那兩片竹片立即掉落在地上。
他把那不大的竹片好好藏在身上,側耳細聽了下,只聽到樓下有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然後就是大笑和“咚咚咚”腳步聲。
是毛富!他不是瘋了嗎?而且已經失蹤好半天了!為什麼小夏的心意那麼焦急而驚慌呢?和他同時失蹤的還有左德,他們剛才去了哪裡?
然而不等他細想,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他連忙盤膝坐好,保持著物我兩忘的外表,但內心卻在警惕的感受著門外的毛富。
他感覺毛富從門上的小玻璃窗向房間內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推門而入。
房間裡比較黑,毛富從外面看不見,進來後也不能立即適應黑暗,愣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阮瞻的影子。他見阮瞻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一般,不禁心下一喜,撫摸了一下插在後腰上的刀,慢慢走了過去。
“哈哈,這裡真好玩,又是黑,又是白。我們出去看看吧!”他裝瘋賣傻的推了阮瞻一下,但阮瞻根本不理。
毛富又湊近了些,對阮瞻耳語,“告訴你個秘密——外面好多人啊!真的好多人,不信你和我去看!”他像狗一樣在阮瞻的身上聞來聞去,嘴裡繼續唸唸有詞,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只是蹲在阮瞻身邊,左手扶住了阮瞻的肩膀,右手則握緊刀把。
感覺阮瞻身體柔軟,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把心一橫,左手猛的把阮瞻推倒在地,死死按住,右手迅速抽出那柄尖刀,用盡全力向他的肋下刺去。
“去死吧!礙事的傢伙!”
在他刺下的那一刀的一剎那,他感覺左手下的阮瞻忽然像游魚一樣向側面一閃,他本應該牢牢的抓住阮瞻肩膀的左手“砰”的撐在地上,右手的刀也紮在地板上,他的刺殺根本沒有傷了阮瞻分毫!
只見眼前一個矯健的身影一閃,阮瞻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眼神裡滿是不屑。
“等死吧,礙事的混蛋!”阮瞻說了一句。
毛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或者繼續裝瘋,或者討饒,但阮瞻根本不給他機會,只一腳就讓他當場昏厥了過去。
第二十九章 小隱隱於野
假小夏站在塔下的迴廊裡,神情有些不甘。
毛富沒有刺殺成功,她早有預料,那個姓阮的不是個普通的男人,即使他在靜修,他超常的敏銳直覺也能發揮出作用。她可惜的是,毛富沒有死,阮瞻並沒有因為憤怒而殺了他!
毛富是當年的罪人之一,儘管不是主事者,他也該死!每一個當年的參與者都要死!已經死了的,就要由他們的後代一一償還!在她看來,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可是那個幫助他們的人張群卻說,要留毛富一套狗命做內應。她答應了,可是她不甘心。
於是她想出這樣一招,讓毛富去刺殺阮瞻,能傷得了他當然好,但能借阮瞻之手殺了毛富才是她所期望的,這樣她既為他們這一群枉死的人討還了公道,又沒有違背對張群的承諾。當然,如果能兩敗俱傷是最佳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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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據她派去監視的人回報,阮瞻並沒有殺了毛富,而是打昏了他,然後扒下了毛富的衣服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就丟在塔頂的暗室裡!
那間暗室的能量太大了,她進不去,只能在門外徘徊,難道就讓毛富逍遙法外嗎?
“現在怎麼辦?”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濃霧中傳出。
“三叔,那個阮瞻藏在塔裡不出來,欣欣姐有什麼辦法?”一個年青的男人說,正是佔用了馬記者身體的那個怨靈。
“那就這樣耗吧。反正沒有人能從這裡進出,他們不餓死也會渴死!”一個女人恨恨的說,“讓他們也嚐嚐當年的滋味!”
“問題是,現在真正的人只有那姓阮的一個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