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被室友欺侮需要看顧的情況。
但她還是這麼做了,主要還是因為單人監管室一個人住沒人欺負固然好,但是凌薇在看過單人監管室那簡潔到簡陋的居住環境後,卻忍不住的擔心。那不足十平米的小單間,除了用於傳遞飯菜的門之外幾乎是全封閉的,床與盥洗用具比鄰,感覺狹窄又壓抑。
照說曾經身為流浪者的斯諾,面對這種房間這種困境實在不算什麼。然而,凌薇憂心的卻是那天斯諾的突然暈厥。沒有室友的情況下,若是斯諾又暈厥過去了該怎麼辦?
凌薇也嘗試過向區域協管所提交保外就醫的申請,得到的答覆卻是調解期期間,如無確鑿病歷單,禁止保外就醫。
因此,凌薇只能用這種‘賄賂’的笨辦法,指望著值勤的協管員們多加看顧了。
給斯諾送完了午飯後,凌薇又得馬不停蹄的趕往醫療衛生點。
那位被斯諾打傷的鬧事者,在進入醫療點治療的第三天總算轉出了重症監護區,允許探病了。
凌薇在得知這一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將之轉達給了莉莎,兩個女孩隔著通訊訊號傻樂呵的一陣,彷彿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
只可惜很快,兜頭澆下的一盆冷水,直把凌薇澆了個透心涼。
傷者暫時還處在昏迷階段,傷者的直系親屬也就是傷者的妻子不接受凌薇這個將自己的丈夫打成重傷的行兇者的姐姐的探望,並且也不接受任何的賠償與調解。
對方拒絕的態度十分決絕。
但饒是如此,凌薇卻並沒有放棄,而是依然我行我素的趕來醫療點申請探病。
已經與傷者的妻子隔著探病鎖溝通了幾回的凌薇,大致上也已經摸清了對方的脾性。感覺上似乎十分暴躁的女人,實際上出人意料的冷靜。凌薇能夠感覺得到,她在等著自己加高賠償額度。若是這個時候,凌薇表現得很迫切,一再順著對方的意思來,或許結果真的會像莉莎說的那樣,對方會變成一個他們永遠都填不滿的無底洞。
也正因如此,凌薇雖然心裡確實很迫切、非常迫切,但是言辭間卻沉穩持重。賠償額度從50萬信用點增至65萬信用點,直磨了整整三天。
她不能讓對方有自己為了救出弟弟可以付出一切的感覺,所以只能咬牙堅持著和那女人繼續磋磨。
這天,走出衛生醫療點的凌薇,臉上的神情依舊頹唐。
已經第四天了,賠償額度已經提升至70萬信用點,凌薇能夠感覺得到傷者妻子言語間的動搖,但最終對方的答案卻依然是拒絕。
從私房菜館出事至今,凌薇收到了不少來自朋友甚至食客們的慰問。而大部分的朋友和食客都只知星網上那個帖子的事,並不知道私房菜館被砸,斯諾身陷囹圄。所以,凌薇收到的慰問資訊中,大部分表達的中心思想都是他們對凌家小廚人品對私房菜館菜品的信任。
對此,凌薇自然是深受觸動的,只是卻終究抵不住現實困境所帶給她的打擊。
出了衛生醫療點,時間已過下午兩點。
一如往常,凌薇再次搭上公共飛艇趕往位於鄰區摩羅薩斯區的克羅德餐廳分店。
在那裡,等待著凌薇的不是什麼酷刑,也沒有需要耗費唇齒的磋磨……在那裡只有永無止境的等待。
你想啊,從前里歐·克羅德給了凌薇聯絡方式讓她主動聯絡,凌薇不識抬舉對那電子名片視而不見。如今凌薇求上門去,以里歐·克羅德那性子,又哪能不來點找回面子的下馬威,不是?
於是,求上門的凌薇被規規矩矩的請進了會客室,一等就是一個下午,直等的太陽落山了,餐廳打烊了,她又被規規矩矩的請了出去。那請她出門的侍應生,末了還不忘提醒她,明天再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