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不成的克羅德先生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施展他業務技能更加熟練的威逼。
老實說面對對方威逼自己時露出的醜惡嘴臉,凌薇心裡反而更自在一些。畢竟這才是真正的里歐·克羅德,不是嗎?道貌岸然的遊說根本不適合他,凌薇也實在沒有那個耐心再跟他虛以委蛇下去了。
整個談話過程中,除了臨近尾聲時,為了配合里歐·克羅德的威逼,站在他身後的四個保鏢作出凶神惡煞狀,一副隨時可能會撩袖子把凌薇揍一頓的可怕模樣,其它時間裡都還是算比較平和的。當然,一直都護在凌薇身側的斯諾也不是個善茬,對方作勢要動手,他也全不露怯,惡狠狠的瞪視對方。一雙眼睛似狼,端的是兇狠無比,倒是把那四個中看不中用的保鏢嚇得夠嗆。
這事情自然是沒談妥的,其實雙方所站立場不同也沒什麼可談的。里歐·克羅德走得還算比較有風度,至少沒有走到一半再回過頭來留下類似‘你等著’或者‘要你好看’的惡語。
但也正因如此,結合之前從內爾處聽到的有關於克羅德家現任家主么子手段卑劣的傳聞,才顯得更加違和。那種明明應該山雨欲來,卻始終憋悶在那裡,低氣壓壓得人透不過起來,心慌意亂。
與里歐·克羅德一番交談之後的好幾天,凌薇都一直維持在這種警惕的狀態下,就怕對方冷不丁的施以黑手,自己應對不及。
臨近六月,帕米爾區的雨季結束了,隨之而來的豔陽天帶著夏初淡淡清新的味道。
凌傢俬房菜館的生意一如往常般好到爆棚,不過這兩天卻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一位客人在用餐過程中突覺腹痛,從斯諾處得到訊息的凌薇,當時當刻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來了!
那位克羅德先生伺機了這許多天,總算是有所行動了嗎?
不可否認,聽到訊息的凌薇,胸腔裡那顆懸了久久的心落下了,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然後,在這須臾的放鬆之後,她的心又再次被提了起來。
然而,走出後廚看到廳堂裡真實的情況之後,凌薇才隱隱意識到事情似乎並非她所想象的那樣。
凌薇來到廳堂裡的時候,那位突感腹痛的客人已經被他的兩個同伴架走了,而他的另外三個同伴則還留在店裡。顯然是留下來準備向凌薇討個說法的。
三個同伴,兩男一女,身著便裝,看著都十分的年輕,與來私房菜館吃飯的大部分上班族和學生並無區別。凌薇的姍姍來遲並沒有引來三人的叫罵,反之三人待凌薇的態度很客觀,甚至可以說是和善的。
凌薇沒能從三人臉上找到任何哪怕一絲的惡意,這讓她感到奇怪的同時又不禁懷疑起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嗎?
兩男一女簡單的向凌薇說明了一下他們那位同伴突感腹痛的始末。據悉那位客人在和他們結伴來私房菜館吃飯之前,就和往常一樣,早餐吃的是營養麵漿,到了工作單位,喝過一杯部門專享的果汁,然後就來這邊吃飯了。
“我們沒有懷疑您餐廳菜品的意思,畢竟突然腹痛的話也不一定是吃壞了東西。而且我們也吃了,並沒感到有任何的不適。但是我們部門前兩天才做過全身體檢,他的身體很好,我的意思是他的腸胃也很好。所以剛才他突然腹痛……”那個差不多和凌薇一般高的女人十分客觀的說。女人的聲音輕輕緩緩的,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生出好感來。更何況,凌薇能夠聽得出對方儘量嚴謹的措辭,她所想要向凌薇傳達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他們只是就事論事,不是來找茬的。
凌薇心裡仍舊狐疑著,面上卻理解的點了點頭。
難道這真的不是里歐·克羅德的詭計?
那會兒正是那天中午的就餐高峰期,私房菜館裡可謂是人山人海。不但六張八仙桌都坐得滿滿當當,門口櫃檯附近等著買快餐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