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秋燕真迷迷糊糊的勉強應了聲,又無力的賴在他身上。
這些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又是爭執、又是不眠不休的照顧受傷的他,幾日下來,她已經累得熬出黑眼圈,猛打呵欠,直想倒頭就睡。
“不準揉眼睛!你最近是怎麼搞的,老是這副德行,看得我都想揍人了!”戰膺不快的拉起她,命令她坐直,不許再靠著他。
“不要……我要靠著你……”秋燕真反常的噘嘴撒嬌,硬是耍賴的偎回他身畔,雙手緊攬著他結實的腰身,“一下下就好……求求你……”
她前所未有的嬌態,讓戰膺怔愣了下,本要伸出的大掌也僵停在她身旁只尺之處。
他不快的咕噥咒罵了幾句,卻沒再推開她,只是逕自取過酒杯猛灌一大口。
“沒想到二哥也有這等溫柔的時候啊!若照以前,你大概早火冒三丈的把人扔出去了。”葉祈笑謔道。
“閉嘴!你喝你的酒,少廢話!”戰膺不耐的瞪他一眼,傾耳聆聽那愈來愈清晰的皮鼓聲,和突然響起的快節奏樂音。
就在這熱鬧的音樂聲中,一群由軍妓裝扮的綵衣舞娘步履輕盈的跳入場中,她們時而排開、時而圍成圓的扭臀擺腰,有些還特意在一些將領面前嫵媚的旋身扭動,勾引挑逗著他們,讓許多人樂不可支的當場就多灌了幾杯酒。而其它舞妓則在酒酣耳熱中,四處拉人和她們共舞。
有些士兵開始靦典的揮動手腳,有些則趁著酒意誇張搖晃的舞著,每個人的動作都是亂七八糟、可笑得緊,讓坐在外圍的旁觀將領和土兵,笑到抱著肚子喊疼。
“我的天哪!”秋燕真被眼前的景象逗得笑眯了眼。
“好象抽筋的猴子……真是夠了!”葉祈也受不了的邊笑邊道:“這是哪門子的餘興節目?”
“我從沒看過男人跳舞……”秋燕真扯著戰膺的手臂,笑到上氣不接下氣。“你瞧那個人還打到旁人的鼻子、踩到別人的腳……”她興奮莫名的指給戰膺看。
“幸災樂禍的女人!”戰膺直瞅視著她,似笑非笑的,看不出來是否在生氣。他大手懲罰性的打了下她的臀,“你嫌我計程車兵跳得難看,那就你去替他們跳!”
或許是受到歡樂氣氛的感染,戰膺臉上的冷厲緩和了幾分,連帶使秋燕真的心情好了起來。
“我不行……”她以為他在開玩笑,連忙搖頭揮手拒絕。
“快去!我還沒瞧過你跳舞的樣子。 ”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推進場中。
一看見秋燕真出現,旁觀的人紛紛起鬨拚命鼓譟著,她難為情的瞅視著戰膺,嬌嘖的踩了下腳。
無可奈何,她只得轉身跳了起來,配合著皮鼓的節奏徊旋,舒展肢體移動著。
她的衣帶飄然飛舞,配合著身上的環佩釘鐺髮辮跳躍,整個人彷佛都快飛起來似的,讓旁觀的人看傻了眼。
她的舞姿和那些舞娘的媚惑撩態完全不同,身段輕柔,宛如一條出遊的水蛇,在爛亮營火的照耀下,竟讓人有種見到謫仙飛舞的幻覺。
“天羽洄旋舞?”戰膺有點意外的低聲喃念。他不解她怎麼會跳天鷹國南方女子最擅長的舞蹈?
只有南方女子纖細的身段,跳起來才會有飛天的感覺,一般北地壯碩的女子跳這舞,只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
她嬌小玲瓏的模樣跳這舞,卻是異常的適合!這讓他開始惱了起來,突然想挖掉其它男人的眼珠,不讓他們再多看她一眼。
“不許跳了!”戰膺猛地拍桌起身,臉色陰騖的對著秋燕真大吼,卻發現她的眼神有點茫然,步伐踉蹌了下,下一瞬間,毫無預警的往後倒去。
“該死的!”戰膺不敢署信的低吼一聲,在眾人來不及反應前猛地飛身過去,有驚無險的接下她險些撞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