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樣沉重了。
那麼那個人呢?
眼前靠的很近的兩個人,讓我心裡一陣惆悵。
博文,你的夫人,江柳,名副其實的大才女,你們會如此緊密的相互依偎,你會深情地給他彈奏這首我難以忘懷的曲子嗎?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聽說你會來江府。
有人對我說你很早就認識江柳,說你是用我沽名釣譽,說是你將我陷於無依的孤獨境地……他說,屆時,我有機會向你問清楚一切。
……只是,只是,只是,我要怎麼開口,又有什麼意思呢?
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我又該如何面對?
“啪!!!”
耳邊忽然響起一陣巨響,一個茶杯粉碎在我腳下的地上。
我全身一抖,倏的回神。
一屋子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江闊正滿臉陰鬱地怒視著我,兩個拳頭放在親身上捏的緊緊的。
這是怎麼了?我看江管家一眼,他衝我使眼色,無奈我卻怎麼也看不懂。
“你看誰呢?!這裡誰是主子?!”又是一聲暴喝。
我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又得罪了他,趕緊跟著跪下去。
這兩天真是見識透了江闊的喜怒無常。
“把她帶進來!”
稍傾,兩個下人拉扯著一個小丫頭進來。
“姑娘……”
那小丫頭一見我就喊出來。我一看那正是小秋。
他這是……什麼意思?又威脅我?
“姑娘是你喊的嗎?掌嘴!”江闊似乎餘氣未消,糾到誰就跟誰發火。
無辜的小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一耳光。她氣到:“少爺明明就沒把姑娘當做夫人!”
旁邊的人一聽,又做好了姿勢,只等江闊一聲令下,便又要動手。
我忙伏下身去,“少爺,是我的意思,我們平日裡親近慣了,所以稱呼隨意些,請少爺不要為難她。”
預期的聲音並未響起,江闊並未理會我的解釋,自嘲地笑了一聲,“是別人根本沒把我當做夫君。”
我伏在地上,身子更低了,我忽然有些後悔,是誰給我的膽子得罪了眼前的這個人?
他根本不顧忌身份,不顧忌場合,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捏死江府的任何一個人。
空氣裡又是一陣安靜,漂浮著緊張的氣氛,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遍遍浮現小秋捱過板子的屁股。
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經得起幾次家法?經得起幾個耳光?江府有人會在意主人虐死一個敢於衝撞主子的丫鬟?
以往那樣寵著她們,究竟是對是錯?
我應該想個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讓她忘了小秋對她的衝撞。
“少爺,你剛剛的曲子彈得很好,只是有幾處銜接不夠自然,如果少爺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我陪笑著,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遷就,我想他能聽出我的示弱。
可是他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我,“芙兒,你上次用箏彈得不是很好嗎,我讓人把箏拿過來,我們一起彈好嗎?”
“現……現在嗎?”三夫人顯然有些詫異。
“嗯。”
“少爺,不如……”剩下的話被江闊一個眼神瞪成一個“好”字。
也不怪三夫人詫異,那箏本是笨重的東西,平時一般也不換位置,他卻心血來潮要把箏抬過來。
不過不管如何,眼下小秋沒有危險了,我鬆了一口氣。
很久,箏被抬過來了,兩個人一起彈了起來,我再不敢出神,認真地聽起來。
葉芙彈得顯然要好得多,雖無臨淵所謂的“琴魂”,但至少曲子很順暢,節奏也很自然,沒有生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