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甚至在最熱切激動的時刻也認為自己能控制住感情的西門卻感到雙腿發抖,眼裡充滿了淚水。幸福的感受使他幾乎支援不住。
西門從來沒有戀愛過。愛情是他不急於等待的事情之一,他認為不必作什麼準備去那些會損害感情的熱烈的冒險中尋找它。
&ldo;愛情,&rdo;他曾說,&ldo;應當是與生活混和在一起而不是加上去的。它不是目標而是行動的原則,是最高尚的事物。&rdo;
自從巴克菲勒小姐的美貌使他著迷的第一天起,他很快就知道了,直至他生存的最後一刻,別的女人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了。同樣的不可抗拒和審慎的感情衝動也使少女傾心於西門。她在法國南部長大,說法語像她的母語一樣。她在西門身上沒有引起那種不同種族幾乎都會產生的不舒服的感覺。使他們聯結的力量比使他們分開的力量要強得多。
奇怪的是,在戀愛的四個月中,雖然愛情像不斷綻開的、一直是美麗的鮮花,但他們沒有過長談,而一般的戀人往往渴望相互詢問,一方想方設法深入到對方那未知的心靈中。他們很少談話,更少談自己,好像他們讓那日常的甜蜜生活自己去揭開神秘的面紗。
西門只知道伊莎伯勒並不幸福。她十五歲時就失去了她愛慕的母親,她在父親身旁沒有得到能安慰她的感情和撫慰。還有,她母親死後,巴克菲勒勳爵立即陷於福勒孔布里澤伯爵夫人的統治下。這位伯爵夫人生性傲慢、虛榮、專橫,幾乎一直住在她在坎城的別墅或黑斯廷斯附近的巴圖城堡中,但她的惡毒的行動或遠或近,或透過語言或書信,施加在她的丈夫和他的女兒身上,對這位少女,她懷著一種病態的妒忌來折磨她。
很自然地,伊莎伯勒和西門有了相互允諾,也很自然地碰撞到巴克菲勒勳爵的頑固的意志和他的妻子的仇恨,他們只有一種解決辦法:離開。這種辦法的提出沒有透過誇大的言詞,沒有痛苦的鬥爭或反抗就被接受了。雙方都自由地做了決定。在他們看來,這種行動很簡單。他們誠實地決定延長他們的訂婚期,直至一切阻礙排除。他們朝著未來走去,像朝向一個光明的令人感到熱愛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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