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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魏紫和厲景深都十分在意千層糕,每日下學後都要看看它,逗弄逗弄它,本來就愛說愛笑的孩子現在更加的活潑開朗,讓擔心弟弟妹妹的厲景琛放心了許多,畢竟從西北燕山關來到京城,又遭逢家中大變,許許多多的事情變化得太快,對幼小心靈的影響是深刻而長遠的。
西市依舊是那樣的繁華,但也因炎熱產生了變化,有糙漢子光著膀子、袒露著身體到處的走,不一會兒就被太陽曬得發紅,身上細密的油汗用手一抹就是一手帶著汙漬的水,那些留著絡腮大鬍子的更是想把下巴上的大鬍子都給剪了,太熱了,今年比往年熱上許多。
剛進了西市找了家茶肆寄了馬兒,主僕三人感覺口渴,近準備進去喝碗解暑的茶湯。
“咦,琛弟?你也來西市啊,今兒天怪熱的,我還以為你不出門,就沒有找你。”
叫厲景琛琛弟的在京城之中也就姜弼寧一人,就算是聽聲音,厲景琛不用回頭也知曉是誰了。
“表哥,這邊坐。”厲景琛招呼剛來的姜弼寧一同坐下,讓小二重新上了茶水,他們一開始點的只不是普通的杭白菊茶,清熱解暑、消乏解燥,又有白菊的清香,而且還不貴,幾個大子兒可以喝上好幾大碗。但厲景琛知曉姜弼寧不喜花茶的馨香,就讓小二重新上了武夷水仙,在炎炎夏日衝上一大碗,大口吞飲,最好不過。
店家上的武夷水仙還是放在井中鎮過的,喝上去涼絲絲的,口感尤佳,連二者用的茶具都略有差別,看來西市上最好的茶肆並不是浪得虛名。
連著姜弼寧帶著的小廝,他們一共開了兩桌,主僕幾人分坐其上,外頭太陽明晃晃的讓人看了頭
暈,讓出門的人越加的不想離開涼爽通風的茶肆了。
姜弼寧喝了一口武夷水仙,撿了一顆蘭花豆扔到嘴中,動作看似粗魯無禮,在姜弼寧做起來自由灑脫風流的模樣,“怎麼出來了?沒有在家休息。”姜弼寧知曉厲景琛伴讀也不容易,每日早起晚歸,在宮中還要日日繃著神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禍及性命,連日下來是個人都會累得要命。
“千層糕病了,我帶它去那家店看看,想來老闆會有法子!”相較於姜弼寧肆意的動作,厲景琛喝起茶來就要規矩很多了,舉手投足都可以作為世家公子的標準典範,這也是厲景琛上一世帶來的習慣,為了能夠讓自己躋身於京城世家的公子裡頭,厲景琛可沒有少努力。
“千層糕?”姜弼寧還不知道沙皮狗被取了個這樣的名字,但他看到孫修武懷中始終抱著的小狗,指著沒精打采的小奶狗,“取名千層糕倒是挺貼近的。”
“小沫兒取的名字。”厲景琛笑著說起了弟弟妹妹和千層糕的趣事兒,說完了後不無感嘆的說道:“小沫兒和深兒都喜歡千層糕,要是千層糕有個好歹,他們會很傷心的,唉,他們不想任何熟悉的人、事物再離開自己身邊了。”
姜弼寧也跟著嘆息,伸手按了一下厲景琛的肩膀,這個話題略微的沉重,姜弼寧轉換話題,拿著自家新出生的小弟弟的糗事說了起來,“身上穿著小裙子,頭上戴著一朵絹花,笑起來傻乎乎的,別提多好玩了,等下次休息了帶著小沫兒、深兒來我家,看看這小子的傻樣兒,等他長大了就可以說給他聽,哈哈,那時候惱羞成怒,才最可樂。”姜弼寧是個充滿惡趣味的哥哥,仗著自己最為年長,總拿弟弟們小時候的趣事兒說給弟弟們聽,看弟弟們惱羞成怒的樣子。
厲景琛聽了扯了一下嘴角,還好他們兄妹三人在西北燕山關,要是在京城長大的,現在肯定被姜弼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