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軒雖然冷漠,但言語中的關心之意還是顯而易見的,厲景琛覺得祁承軒越來越彆扭了,有時候看他也是側著眼睛、歪著頭,正眼看一下不行嗎?厲景琛心中無力,卻也知道祁承軒是自己無法改變的,點頭小聲的應了,“我知道了,謝殿下提醒。”
祁承軒哼了一聲,扭頭的看向另外一邊,厲景琛的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引得心頭的某種清楚蠢蠢欲動,實在是可恨。心裡面這麼想著,但身體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厲景琛,厲景琛就像是阿芙蓉膏,惹得人上癮、欲罷不能,總是出現在自己的夢中,變換著各種模樣,但毫無例外的都是在勾、引自個兒。
一定是妖精變的!祁承軒狠狠的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事情,所以沒有更新~
謝謝炭扔的地雷,麼麼噠~
第□□章 :旱澇之災遍地哀鴻
長江中游的江漢地區被稱之為大齊的穀倉;其中豐城更是有名的魚米之鄉;與江南地區相比不逞多讓,百姓生活富足和樂。只是今年本來風調雨順的江漢地區從二月底到六月中旬滴雨未下,河道水位下降;就連廣闊的長江眼見著都少了湍急;帶著讓人心慌的平和。種下去的莊稼就算是有農民佃戶不斷的挑水澆灌也免不了奄奄一息,今年還熱得特別早,四月份就烈日當頭照;照得水更少了、莊稼更羸弱了、百姓心也更加的慌了。
“爺爺,喝水,還有菜瓜,奶奶剛從井裡面提上來的;趁著涼快吃。”江有聲的乖孫孫提著籃子在田埂上快步的跑著;腦袋上的草帽歪斜著,額頭上一圈細密的汗水,要不是太陽太曬,他都不想戴了。
江有聲是種田的好把式,種田供出了一個秀才,秀才兒子又娶了舉人先生家的女兒,現在兒子帶著媳婦兒去了廣陵當通判,等在廣陵紮下了根,就把他們老兩口和小孫孫一同帶過去享福,每想到這個,江有聲那張黝黑、佈滿了皺紋的老臉就高興得笑開了花。在同村人羨慕的打趣聲中,江老漢抹了一把臉扛著鋤頭走到了田頭上的棗樹下,兒子有出息,家裡面的近百畝地都請人種了,但是江老漢操勞了一輩子,依然放不下田間地頭的那麼一些事情,現在田裡面幹得厲害,江老漢就更加放心不下了,這都是明年一家人的嚼口啊。
江老漢的小孫孫有個特別大眾化的小名兒叫做狗蛋,糙名好養活,狗蛋他爹小時候也是這麼一個俗氣的小名兒,狗蛋孝順,上下午都要給爺爺來送水、送菜瓜,其他人都羨慕江老漢的好福氣,是個享福的命。
“爺爺,我在路上看到一個黃毛的怪物,它有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嘴巴里還有一對老長的牙齒露出來,我看到它的時候它正在路邊,好朝我呲牙,嚇了我一跳,我拿了一根棍子揮它,它就跑了,對了,它還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尾巴,尾巴上還帶著血一樣的東西。”狗蛋兒蹲在江老漢的身邊好奇的問道,“爺爺,這是什麼啊?”
江老漢一愣,吃著菜瓜的嘴巴蠕動了兩下,聽了小孫子的話,心裡面一陣驚慌,一雙渾濁的老眼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稻田地,雖然極力的挑水澆灌,村子裡還集體出資造了水車、打了水井,但田裡面還是幹得厲害,特別是正午時分被頂熱的太陽一曬,還沒有溼的地面幹得冒煙,皸裂的田地上即將灌漿的稻子無力的耷拉著,死氣沉沉。大熱天的,江老漢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從後心升起一股子涼意,都說小孩子的眼睛乾淨,看得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兇獸都出來了,這是上天在預警呢。
江老漢不是放不下的人,三兩口的將菜瓜吃了,一骨碌的站了起來,扛起鋤頭就拉著小孫孫往家走,回了家就和老婆子收拾了東西投奔兒子去了,田不要了、田裡面半死不活的莊稼也拋之腦後。
江老漢走了不到三天久旱的豐城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苦哈哈的人們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