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她不想得寸進尺威脅別人,但喬嘉萱是個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比如在顧晟底下,她就乖乖的,不惹他生氣以免牽扯到別人身上。
但也不意味著,她就膽小怯弱,任人欺負。
朱柒柒一次又一次警告自己,她已經很不耐煩了,加上談書墨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她還以為自己瞬間成了什麼香餑餑了,誰都要分上一口。
而朱柒柒今天的一番話,像是哀求,像是警告,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要告訴對方,這段時間的忍耐不是無止境的,她不過是不想跟他們計較而已。
“你來的時候,看到我辦公室外垃圾桶裡的玫瑰了麼?你知不知道,那是談書墨送的?那是你自殺之前開始的,到現在,中間一束都沒停,一束十一朵。”
朱柒柒臉色的血色退得乾乾淨淨,一副怒氣滔天要吃人的樣子。
在她說話之前,喬嘉萱先攔了她的話尾,厲聲道:“朱柒柒,我知道你從來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也少在我面前裝柔弱。你男人犯賤來追求我,我還嫌髒,有本事你讓他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對你感激不盡。但是你少威脅我,三年前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我心中有數,我還算沒真的跟你計較,若你真的賭上你現在肚子裡的這顆球的話,不妨試試,看你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被喬嘉萱提前打了預防針,加上她此刻面帶狠辣的盡頭,朱柒柒有些忌憚此刻的喬嘉萱,但那些話,談書墨的殷勤,卻是像根刺一樣,插到自己心尖。
這感覺,怎麼一個難受二字了得?
她也站起身,輸人不輸陣,總要吧樣子做足了。
“你最好如你所說的,不糾纏阿墨,否則,喬嘉萱,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朱柒柒此刻的聲音,又尖又冷,剛才的柔弱早就被痛恨取代,喬嘉萱不由得輕輕笑了出聲音。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忍了這麼久,不知朱柒柒難受不難受。
“這話,你留著跟談書墨說吧,還有事嗎?”喬嘉萱的耐性被朱柒柒磨得丁點兒不剩,現在已經下逐客令了。
正巧,對方也不想呆了,耀武揚威沒做到,反被喬嘉萱一陣呵斥,朱柒柒現在也只是憋著氣而已。
晚上回顧家老宅,喬嘉萱終於聽到了自己一直好奇,而又沒有知道的訊息,事關顧晟的父親。
餐桌上安靜得近乎可怕,她正在想這種這麼太變態,坐在主位的顧震突然說了句話。
“這週五,你們兩個就別去公司了,畢竟是個日子,一起去拜拜你爸吧。”顧震這話是對股神說的。
喬嘉萱愣住,拜拜?
她狐疑的抬起頭看顧晟,他沒什麼變化,但對面的顧夫人,卻臉色慘白。
“好的,爺爺”顧晟答應,顧夫人則是死死捏著手中的筷子,連喬嘉萱都看得出來,可見她用的力氣到底多重。
這樣的顧夫人,是喬嘉萱陌生而又熟悉的,上次無意問了顧夫人一次,她就像今天一樣,被動了雷區,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阿婉,逝者已逝,你也別一味地傷心難過了。我知道這些年來你自責,寢食難安,可有什麼用?阿晟他爸不會怪你的,都已經是多少年的事了,別太傷心。”
顧震的一番話雖然說勸顧夫人的,但他自己卻也紅了眼眶,這可是極少見的,怎麼連顧震都會紅了眼眶?
“爸,又到這一天了麼?怎麼這麼快?”顧夫人有些失神地說。
緊接著,沒等顧震回答,就怔怔地自言自語:“不傷心難過?我怎麼做得到?”
閉上眼,似乎眼前就是那熊熊大火,將顧家的人燒得支離破碎,陰陽相隔。
火海中丈夫的那張臉,深深地刻在顧夫人的心尖,而女兒,才四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