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怎會溺水?!他身子那麼弱,連下床都難!怎會有力氣跑去水潭那邊玩耍呢?!定是這死蹄子心思歹毒故意詛咒我的睿哥兒!”
怡心聽到這裡忽然感覺屋裡的氛圍很怪異,按理說睿哥兒不僅僅是周靖遠的嫡子,他還是未來繼承定遠侯府的世子爺啊!為什麼除了老夫人在這大呼小叫,太夫人和周靖遠都不吭一聲呢?!即便是他們不喜歡睿哥兒,也不應該在得知睿哥兒溺水的訊息後,還這麼沉得住氣,還這麼冷血吧?!
怡心這麼想著不覺微微掀起眼簾瞥向倚坐在榻上閉目養神,面無表情的太夫人,微蹙的黛眉不由鎖緊了幾分。轉眸又看向神色莫測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周靖遠,一個個疑問和不解頓時在心底翻騰不息,眼前詭異之極的一幕像是被重重帷幔遮擋起來,讓自己既疑惑又想上前掀起層層帷幔一探究竟!
就在怡心想得入神時,一個渾身溼漉漉的婆子哀嚎的掀起簾子闖了進來,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老夫人面前。一臉眼淚鼻涕的哭著道:“老夫人!老夫人。。。。。。小少爺他。。。。。。小少爺他沒氣了!”
老夫人聞言身子不覺略顯不穩的晃了晃。二夫人見狀忙上前扶住老夫人,老夫人瞧也沒瞧殷勤的二夫人一眼,剛剛還狂怒的眼睛裡頓時一片灰暗,伸出手揪著婆子的前襟。抖著嘴唇啞著嗓子厲聲的質問道:“你不是伺候睿哥兒的許嬤嬤嗎?!你不好好在熙園裡伺候我的睿哥兒,你跑來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鬼話?!莫非你也是個偷懶耍滑頭的老東西不成?!”
許嬤嬤畏縮的顫了顫渾身溼漉漉的的身子,不敢看著老夫人的臉。低垂著頭哆哆嗦嗦的回道:“回老夫人的話,老奴。。。。。。老奴。。。。。。老夫人饒命啊!小少爺他吃完飯之後,便鬧著要老奴帶著他去外面玩會兒。。。。。。老奴實在拗不過小少爺的哭鬧。便。。。。。。哪知小少爺趁老奴和幾個丫頭不注意,跑到梧桐院水榭。。。。。當老奴和幾個丫頭找到小少爺時,就看到小少爺在水池裡撲騰。。。。。。老奴絲毫沒有怠慢的就跳下去把小少爺救了上來,沒成想。。。。。。嗚嗚,老夫人,饒命啊!老奴真沒想到小少爺跑去梧桐園!”
怡心抱著薇姐兒一聽許嬤嬤提到“梧桐院”這三個字時,黛眉不覺緊蹙。心頭瞬間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正這般想著就瞥到老夫人抬腳狠狠的將許嬤嬤踹到一邊。眼含怨毒的恨意看向自己這邊,用力甩開二夫人的手,腳步凌亂的衝向自己,嘴裡怒不可遏的罵道:“都是你這禍害!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不祥的狐媚子害死了睿哥兒!你快拿你這條賤命還我的睿哥兒來!”
怡心見老夫人不顧一切眼神狂亂的衝向自己,腳下微動,身子忙往一旁躲了過去,語帶諷刺的冷聲說道:“老夫人這栽贓陷害的招數真是狠毒啊!您自個兒將睿哥兒帶在身邊養著,派了那麼多婆子丫頭伺候著睿哥兒,今兒出了這事兒,您倒是把錯都怪罪到奴家身上來了!”
說著微微抱緊懷中被嚇得有些瑟瑟抖著小身子的薇姐兒,接著又語含深意的說道:“奴家此時真是感到萬分慶幸將薇姐兒從您那錦衣玉食的熙園給接了出來!若非奴家再依著您的意思把薇姐兒放在熙園養著,今兒只怕溺水的不是睿哥兒,而是被您丟在冰冷無比的偏房裡,無人照顧的薇姐兒了!”
怡心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一直坐在榻上閉目養神的太夫人怒聲道:“都在這吵吵些什麼!睿哥兒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倒是有閒心在這吵鬧不休!哼!還杵在我跟前幹什麼,快跟我一道兒去瞧個究竟!若是今兒睿哥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都難逃其咎!”
太夫人說完便從榻上起身,搭著一個小丫鬟的手緩緩向外面走去,當走到老夫人跟前時,不由眯著一雙閃著凌厲的眼睛狠狠的瞪視了一眼老夫人,面色冷凝的沉聲道:“睿哥兒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