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卻笑著道:“好歹我也是你親弟弟啊!二哥你怎地就捨得讓我光聞酒香味而不讓我解解饞呢?!這些日子顧忌到身上的傷,我可是滴酒未沾呀!今兒好不容易尋到了二哥,怎麼說我也得好好敬你一杯嘛!也能解解我這些日子以來憋著的饞勁兒!”
楚宇軒瞥了眼笑著打趣的楚宇陽,扯了扯嘴角嚥下喉間辛辣的酒水,一雙俊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澀,聲音略顯沙啞的低聲喃道:“宇陽你喝酒是為了解饞,而我喝酒卻是為了……卻是為了把自己灌醉,為了控制自己情不自禁想跑去找她的雙腳,為了不捨得惹惱她,不捨得讓她徒增心煩……。”
楚宇陽聽著見楚宇軒意有所指的話語,垂眸心中暗自思量了好半晌,只猜到楚宇軒口中的那個她大概就是曾跟楚宇軒一塊兒出手相救自己的女子,也正是自己口中戲稱“二嫂”的女子,至於楚宇軒跟那個女子的究竟是什麼關係卻終是沒有絲毫頭緒,掀起眼簾正欲開口詢問楚宇軒,卻發現楚宇軒在喃喃自語時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酒壺,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了個底朝天。
楚宇陽心中不覺一緊,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憂色,伸手奪過已經空了的酒壺,低聲怒嗔道:“二哥,你就這般替弟弟接風洗塵的嗎?!早知道你如此對待初次相見的弟弟,我就不會提議暖什麼酒,跟你痛痛快快的暢飲一番的胡話了!瞧瞧你此時的樣子,好似比我這個是久未喝酒之人還要饞呢!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不單單是把整壺酒都喝了,此時還醉的說起不知所云的話語來!”
楚宇軒微眯著一雙俊眸斜睨了滿臉佈滿眼中卻難掩擔憂的楚宇陽,堆積在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鬱似乎被一絲莫名的暖意沖淡了些許。略有混沌的腦子有一瞬間清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舌頭有些打結嘟囔道:“宇陽……三弟,呃……其實二哥早就從母妃那聽說了你不少事兒……二哥雖從未見過你,可不知怎地,我對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總是有種割不斷的感情!唔……二哥我本打算今生與金鼎那邊的任何人都不要有任何牽扯,沒成想你這小子卻偏偏跑來盛隆!”
楚宇軒說到這裡腦海中不由浮現那日楚宇陽身受重傷昏厥在那小女人門前的情景,想那日自己初始並不願出手相救。若非因那心性善良的小女人開口相勸,自己是不可能同意出手救治楚宇陽主僕倆。只是沒成想就是因那小女人心善的緣故。自己才會機緣巧合的救下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如今自己倒是跟楚宇陽兄弟相認了,而那小女人對待自己卻好似再無前些日子的那微不可察的和睦了。
楚宇軒心中這般想著輕蹙的眉宇間不覺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暗暗壓下心中紛亂不已的思緒,抬手扶額想試著緩解下有些昏眩的腦袋,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出聲安撫面露憂色的楚宇陽說道:“宇陽,你莫要擔心二哥。二哥沒醉,只是有些累罷了!今日二哥只怕不能與你秉燭夜談,好在來日方長。你且先回房歇著吧!二哥明兒起床梳洗一番後,便去那邊陪你一道兒用早飯,可好?”
楚宇陽見楚宇軒面露倦色眼中不覺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關切,心中雖想問清楚楚宇軒與那女子是何關係,卻也知曉現在開口問的話非常不合時宜。心中這般想著,便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楚宇軒跟前。伸手扶著楚宇軒的手臂,笑著應聲道:“二哥說什麼便是什麼,弟弟明兒在房間等著二哥就是了。弟弟先扶著二哥到床上躺下歇著,再回房也不遲!”說完就扶著楚宇軒一步步走向裡間。
周靖遠薄唇緊抿眉頭緊蹙的走到院子的大門口。腳下微頓,轉過身目含不捨的深深看了院子裡主屋的方向一眼,袖籠裡的兩隻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來來回回反覆了好幾次後,終是按捺心底的不甘與不捨,閉了閉一雙晦澀的黑眸,重重的籲出憋在胸口的那團悶氣。
腳下微動走到自己的坐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