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殘葉的一瞬間,左手拔出長劍,擋住自己的致命刺殺,同時右手持劍鞘刺出,擊中王辰的喉嚨。
好一個江南公子!
好俊的劍法!
此人,絕非浪得虛名!
傅殘看向王辰,只見他滿臉漲紅,青筋暴起,口鼻鮮血幾乎抑制不住,猛然噴了出來。
蘇禮之瞬間收回劍鞘,微微退後幾步,以免沾上鮮血。而王辰瞪著雙眼,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身體如僵硬一般,轟然砸在地上。
一鞘碎喉!
傅殘苦笑,看來今日之劫,很難逃過了。
這江南公子,實力恐怕已經進入化境,早已和自己不在一個檔次了。難怪他如此自信淡然,一切都是實力壓制,就像自己看一個三歲兒童一般。
蘇禮之緩緩看向傅殘,微笑道:“他這種人,不值得我用劍殺。”
傅殘點了點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頭看了看木一刀,只見他正一臉苦笑看著自己,道:“傅兄弟,我對不起你。”
“生死有命。”傅殘灑然一笑。
蘇禮之看著傅殘,忽然道:“其實我不是第七批殺手。”
“什麼!”傅殘心中一震,不禁喊出了聲,他萬萬沒想到蘇禮之忽然會說出這句話。
蘇禮之淡淡道:“蘇某何人?怎會因為錢財殺人?我只是得到訊息,這位先生身上藏有《紫虛內經》,所以才過來借閱一番。”
傅殘道:“那第七批殺手去哪兒呢?”
“他們不會來了。”蘇禮之抬了抬手中的劍鞘,微微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傅殘心中有些發寒,這人殺人比喝水簡單啊!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木一刀笑道:“江南公子幫我解決了第七批殺手,在下感激不盡,《紫虛內經》儘管拿去就是。”
蘇禮之微微點頭,道:“閣下豪爽,只是有一件事,在下要說清楚。”
木一刀一愣:“什麼事?”
“在下雖然不知先生身份,但也能猜出先生並非凡人,以免後患無窮,連累家族,在下還是隻能殺了兩位。”
臥槽!傅殘心中大罵無恥,本來以為死定了,結果他說不是殺手,自己以為有了轉機,結果他還是要殺人。而木一刀也是低頭苦笑,此人心胸豁達,臨死也不失態。
傅殘道:“我有話說!”
蘇禮之微怔,道:“你說。”
“士為知己者死,我無遺憾,但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
“什麼事?”
傅殘冷冷道:“我四歲學劍,八歲小成,今年十九歲,早已突破窠臼,走出了自己的路。你江南公子也是以劍法著稱,我想要和你一戰,比一比劍法!”
蘇禮之搖了搖頭,道:“可是,你太弱了,連我一劍也接不住的。”
這話說的平平靜靜,極為客觀,連傅殘都不禁老臉一紅,道:“你我都不用內力,純拼劍法,在劍法上一較高低,了我心願,死而無憾矣!”
蘇禮之想了想,點頭道:“你如此痴愛劍法,與我相同,我應該滿足你。但,這人手下,恐怕快趕來了吧?”
傅殘道:“那又如何?你江南公子,還會怕一區區手下?”
蘇禮之搖頭道:“那人我見過,化境中期,我解決起來很麻煩。”
化境中期!
傅殘心中一驚,這木一刀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化境高手替他賣命?難道是雲南直隸總督府的人?
傅殘笑道:“《紫虛內經》乃道家無上心法,你若能拿到,便是大幸。若恰好拿不到,這是緣分。你修武之人,應當明白緣分這個東西,很妙。”
蘇禮之微微一怔,沉思片刻,道:“你說動我了,希望你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