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去吧。”丫頭們這才下去,莊姑娘唇邊閃過一絲冷笑,這是下馬威,倒成了她給我的。
再無別人在房中,小初歪在枕頭上含笑,莊姑娘坐在椅子上微笑。兩個人笑容對上,莊姑娘開了口:“你……”
“我……”小初也同時開了口。
話碰上時,兩個人都停下來。互相一笑過,小初含笑示意莊姑娘,莊姑娘開了口,是溫柔體貼的安慰:“你慢慢將養,還是我和你說的,孩子我養著,你不必擔心。”
小初沒有立即就反駁,直到聽完才不緊不慢地反駁道:“不!”就這一個字,林小初只說了這一個字,把自己的心思完全表露出來。
“不?”莊姑娘失笑,還真的小看了她!看著病歪歪,其實也明白她是明媒正娶來的。今天來,其實心裡不定的莊姑娘,她小小地動了氣。真是不蒸饅頭爭一口氣,莊姑娘雖然不是存心來欺負病人,可是她也略提高聲音說出來:“我不和你爭朝夕,別的事情你也可以放手。”
這一幫子古人,包括楚懷賢在內,都是清一色的古代腦瓜子。有身份就可以壓人一頭,有權勢也可以壓人一頭。
對於這樣的情況,小初還是那一個字:“不!”這一次說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如果我一定要呢?”莊姑娘收起笑容,冷冷道。
小初也收起笑容,因為病中,多了一絲柔美:“我不給!”
“你不給!好大口氣。”莊姑娘說完這句話,覺得心裡絲絲的發冷。她不是一個要與人作對的人,她來本來是想和這個林小初好好說幾句話。
房門“砰”地一聲響,丫頭們驚呼聲中:“小姑娘,少夫人有客。”林小意撞開了門進來,頭上還沾著一片亂草,氣洶洶進了來,指著莊姑娘張牙舞爪道:“不許你和我姐姐吵架,你要吵架,來找我!”
一手叉腰,一手點著莊姑娘鼻子的林小意說過,把叉腰的手用來拍拍小胸膛:“你來找我!”
莊姑娘愣住了,小初則是狼狽。冬染過來勸小意:“小姑娘出來吧,少夫人會客呢。”
“你走開,她在欺負我姐姐,我要陪著我姐姐。”小意把冬染一推,跑到小初身邊,對著莊姑娘再大聲地道:“你是誰?”
莊姑娘銀鈴一樣的笑起來,絲帕掩住口笑得極是好看:“呵呵呵,這是你妹妹?你嫡親的妹妹。”笑得眼睛只有一條縫的莊姑娘開心地道:“果然這是你妹妹,不會是別人的妹妹。”
漲紅臉的小初不知道哪裡來一口氣,強撐著坐起來,把小意半攬在懷裡,對莊姑娘惱怒地道:“這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這些姑娘小姐們,把小意看成粗野的人。
“我知道了,這是你唯一的妹妹。”莊姑娘笑容可掬。真是太可笑了,見過林小初幾次,說話從來滴水不漏,看起來讓人不能小瞧。今天見到她妹妹,莊姑娘恍然大悟,她是個丫頭,是個鄉下進京沒有多久的丫頭。哪怕是金鑲玉裹著在,也不過是個丫頭罷了。
看自己,一直太在意了她!
在小初憤怒的目光中,莊姑娘嬌聲喊道:“來個人。”等丫頭進來,莊姑娘款款扶著她起身,優雅的對小初微微笑:“你養著,我再來看你。想什麼吃,只管告訴我。”
這樣出來,莊姑娘覺得自己大獲全勝。勝在哪裡,就是楚懷賢是大家公子出身,太粗鄙的人或事情,他就是一時新鮮了,也不會太長久。
那個林小意,分明就是一個野丫頭!
楚懷賢難得閒了,讓進喜兒研過墨正在寫幾筆字。多壽在窗下回話:“莊姑娘要見公子。”楚懷賢放下筆,記得她小時候,只得四、五歲時,那時候往ZJ去的時候多,和莊姑娘是見得多。
長大了就少見面,她要來說什麼楚懷賢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