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你還叉腰,”楚懷德笑得不行:“大哥把你養在房裡,就養出一個河東獅子吼。你長大了,肯定是的。”
口沒遮攔地楚懷德,不顧春痕、碧痕白了臉正說得痛快,這樣痛快淋漓地教訓人,在楚懷德來說,是不多見的。家裡的奴才,楚懷德敢說的沒有幾個。遇上領錢領東西的管事的,德公子只有巴結的份兒。
今天這一次,說得很威風。
正威風著,不防林小意彎著腰攢足了一身的小力氣,一頭就撞了過來。楚懷德哎喲一聲後,然後是“撲通”一聲水響,威風凜凜的德公子不幸落入水中,成了威風掃地。
接下來是小意得意的哈哈大笑聲,當然還是叉著她的小腰身在笑:“落湯雞,哈哈,讓你胡說,淹你多喝幾口水,這水呀,我才扔過泥巴進去的。”
池子裡並不深,楚懷德撲騰幾下,嗆了幾口水站起來,手指著林小意怒道:“你,看我收拾你。”小意看他兇狠,嘴裡叫一聲,一貓腰不忘再撿起一塊泥巴往水裡一扔,一氣跑了回來。
及至到院門上,方媽媽聽到響動帶笑出來問:“小姑娘哪裡去了,公子和少夫人,都讓你無事少出院子。”
春痕、碧痕跟在後面忍笑跑來,小意胡亂回了方媽媽一聲:“我回來了。”院子裡依就安靜,
芭蕉綠油油一動不動,紅花有些蔫垂下頭來。三個人怕吵響睡著的奶媽,放慢腳步回去。
楚懷德從水裡爬出來,一身溼淋淋,嘴裡罵著回去換衣服。張姨娘從窗戶眼裡張見,嚇了一跳出來罵他:“愛惜愛惜吧,你當你是有錢的公子,一天有三、五套新衣服換。”因楚二老爺不在,張姨娘提著楚懷德耳朵帶進房來,因心疼楚懷德一身的衣服。不先給他換,抽出雞毛撣子一根對著楚懷德抽打起來,打得楚懷德哎喲哎喲叫著滿屋子亂跑。
“看看這一身衣服,你才穿了沒兩次,又不經染,就收拾了也是難的。”張姨娘邊打邊罵,丫頭們在外面捂著嘴笑。楚懷德被打急了,一身是水又溼又重不好躲,他站直了不躲,一梗脖子道:“你怎麼不問問是誰害的我?”
經常性草木皆兵的張姨娘一聽“害”這個字,停住了手睜著驚疑不定的眸子問道:“我睡了一會兒,這又怎麼了?”楚懷德把剛才的事情源源本本說出來,當然撿他有理的地方,沒理的地方全不說:“我看她一個小丫頭玩水弄得一身溼,說了她幾句,她就把我推下了水。”
“啊?”張姨娘圓睜雙眼,她對於楚少夫人這樣飛上枝頭,內心裡充滿了矛盾。喜歡的是自以為和小初以前就好,有過私底裡的私房話;嫉妒的是小初好命,張姨娘很是羨慕。鑑於這樣的矛盾心情,張姨娘動了氣,或者她自以為自己可以對著林小初動氣,因為這事情,全是她妹妹沒理。
一把推過楚懷德,張姨娘道:“去換衣服,換過我和你找她評理去,少夫人怎麼了,少夫人就不講理了。”逼著楚懷德換過衣服,張姨娘拿著物證,楚懷德的幾件溼衣服。也不讓丫頭抱,張姨娘不顧溼,自己抱在手中,押著不情願的楚懷德來評理。
楚懷德害怕,扭著身子道:“大哥要在,看你怎麼辦?”張姨娘更是把眼睛瞪大了:“這不是有物證,再說大公子,你上午不是說出去了。”
這樣一行人來到地方,林小初剛起來。張姨娘雖然收斂幾分,還是顯得氣洶洶進來:“少夫人,是個人都能欺負我們,我們可怎麼辦?”小初正喝水,夏綠皺眉:“姨娘有話好說,闖進來為何?”
春水聽過,起來往西廂房裡去找告訴小意。小意剛聽過,外面來了人:“少夫人喊小姑娘。”小意沒辦法,磨磨蹭蹭著過了來。
“你是把德公子推下了水?”小初沒有怒容,心平氣和地問道。在小初看來,有前話後話都不重要,小意推人下水,就是不對。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