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ldo;媽咪，那個杯子之前已經不小心打碎了，還沒重新買呢。&rdo;

&ldo;什麼時候？&rdo;

我擰著眉，&ldo;那麼重要事情怎麼沒人告訴我？&rdo;

&ldo;媽咪，只是一個杯子而已，明天我重新幫你去買回來好嗎？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先吃點晚飯，然後再上樓休息？&rdo;

&ldo;不用。你先告訴我杯子是什麼時候碎的，還有，今天不是週四嗎？你怎麼回來了？&rdo;

顧子簫擰著眉頭，低聲說：&ldo;那個杯子是您和爸爸在爭吵的時候的打碎的……今天已經週六了，媽咪。&rdo;

&ldo;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rdo;

我不信他的話，連忙開啟手機一看，果然顯示著星期六，頓時頭就越發疼起來了，&ldo;我什麼時候跟你爸爸爭吵了？我怎麼不記得了？對了，你爸爸呢？之前我跟他一起在沙發這裡睡著來著，他人呢？&rdo;

顧子簫沉默了，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回答我的話。

&ldo;怎麼不回答我？&rdo;

我抓著他的肩膀，有些生氣地質問：&ldo;你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你爸爸嗎？&rdo;

&ldo;媽咪……&rdo;

&ldo;算了，我自己去找他。&rdo;

我推開了顧子簫，連水都不想再喝一口，直接穿上鞋子上樓找人。

顧子簫卻忽然衝出來攔住了我。

他的眼睛一片腥紅，瞪著我，說：&ldo;媽咪，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接受現實？&rdo;

我看著狀態不大對的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ldo;兒子，你怎麼回事？讀書讀傻了？回家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接受現實？&rdo;

我想要推開他上樓去，結果這孩子竟然仗著身形的優勢，擋在那裡，怎麼也不肯讓我上樓。

我有些生氣了，不悅地看著他，&ldo;子簫，你再這樣媽咪就要生氣了！&rdo;

&ldo;媽咪！你醒醒好嗎？我求求你醒醒，不為了我，也要為了兩個弟妹。你看看他們兩個現在都被你逼成了什麼樣子！&rdo;

顧子簫指著客廳，讓我看過去。

顧子欣和顧子揚手牽著手，看著我的目光已然充滿了害怕和恐懼，兩張精緻可愛的小臉，已經沒有了我想像中的喜悅。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害怕恐懼什麼。

&ldo;你們……這都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平時不都好好的嗎？小月呢？&rdo;

我轉身喊了小月的名字，不一會兒，小月才從廚房裡向我走來，&ldo;太太，有什麼事情嗎？&rdo;

我指著小月對顧子簫說，&ldo;你看，你和你的弟弟妹妹都奇奇怪怪的，只有小月是正常的。&rdo;

&ldo;小月阿姨！你還要陪我媽演戲到什麼時候？&rdo;

顧子簫忽然對著小月怒吼著。

小月被嚇到了一樣，瑟縮了一下之後就變了臉色，結結巴巴地說：&ldo;子簫……你別這樣，我覺得太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rdo;

&ldo;你覺得我媽現在這個樣子好嗎？整天做夢，渾渾噩噩，時間過去了多久都不知道！一睡就是一兩天，每次我回來就見她在那裡睡覺，嚇得我心驚膽戰！你覺得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