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為何將衣缽只傳給迦葉?
因,迦葉那一笑
那一笑,正是佛祖要傳示的一種無言的心態
一種至為安詳,靜諡,調和,美好的心態,不會被任何語言和行為來打破。這種心態純淨無染,無慾無貪,坦然自得,樂觀自信,無拘無束,無著形跡,不可動搖,與世長存即所謂“真如妙心”。
只有迦葉與佛祖在靈山會上心心相印,僅只拈話微笑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卻一切盡在不言中,無聲勝有聲。
這也就是著名的“拈花一笑”,試想,佛祖怎會流淚?
除了意態安祥,靜諡坦然,不會有其他的表態,而佛祖傳法曾言,那種“妙心”非外間任何事可動搖。
在無相說出解藥時,黑袍的他,怔住了
白衣的另一個他,看不到神情,卻也同樣的能想像到他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是艱難,如果是上九重天、下十八層地府、跳入三昧真火中……,他們不會皺眉,更不會發怔到那種地步
但想到佛祖淚,簡直就是無從下手
誰能得?靠什麼來得?
如果是為了化解這千年情劫,如果佛祖有心調解此事,如果佛祖也願意出一滴淚,那也是無法可得
他已無淚,在他菩提樹下悟出佛法的那一刻起,他已無淚!
如果誰說佛祖會掉淚,不會有任何人、神、仙、妖、魔、鬼、怪會相信,只當是笑話
我也想當作笑話來聽,想一笑了之
卻笑不出來。
而今,他去,真去了西方佛界,真去求那滴淚
雪,盈然下
他走了已有人間的半個多月,這段時間他都做了些什麼?
另一個他,坐在我身邊,凝望著我,每時每刻都在望著我,眼裡的深沉,眼裡在的複雜,似天下最深最暗的礁流
在沖刷著他的眼底
那可是他內心最隱密的掙扎?在花水水於他懷中永遠閉上眼的那一刻走,他的眼裡就似駐進了另一股力量,在與原來的那個他掙扎
我也凝望他
那張臉上沒有表情,卻比所有的表情讓人痠痛
如果他真有母親,會將他捺進懷中,撫上他的頭顱,讓他盡情的哭一場…
我,也想這麼做,又無法這麼做,卻也不能這麼做,只能看著他,也看著門外的雪花
“主”
怔了怔
有人在說話?
聲音清晰穩定,卻又冰冷僵硬,是從門外傳來的,伴著冬日的風
會是誰?
在多日來的寂然中,在我與他的相對默默無語中,猛然竄出的人聲,將寂靜打破,顯得突兀…
會是誰?
“進來”身邊始終盯著我的他漠然傳言。
“吱呀”一聲,更多的雪隨著門開而入
來人竟是那個木老怪?穿花衣、扎沖天辮的老男人?
“主”他進來,恭謹地低著身子又喚了一聲,始終沒有抬頭。
這個人突然出現,是否是為了報告人界的戰亂是否已被消彌?修羅門是否已把多國之亂妥善地處理?
“主,近日北言最高峰烏羅山下出現怪事”
怎麼說到這個?
“說”身邊的他這時盯著我的眼裡起了波動。
那波動讓我一緊,意識到木老怪接下來說的話我應該仔細聽
“主,半月多前那座山峰移動了,整整一座烏羅山在移動,據傳言,有人看到山下是個白衣人在揹負整個山脈”
他說這話說得沒有起伏,就像在說外面下雪了這樣稀鬆平常的事,而他與那怪女人從來都沒有表情,似木頭一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