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地是球型的這一個事實都不能接受,更別說日心說了。
怎樣才能讓學生主動且不加懷疑地全盤接受新知識?這就是擺在萬磊眼前都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而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證明新知識是真知,但是真要一條一條地去證明自己所書的定理定律是真理,恐怕這一輩子什麼都不用做了,當辯手跟人家吵架得了,說不定還會被強打成異端邪說。
一想到這,萬磊就不禁想起宣揚日心說而被送上火刑臺的布魯諾。雖說明朝沒有因為宣揚科學而定人死罪的慣例,不過中原經過了幾千年的封建史,百姓被愚得差不多了,就好比是生活在寧靜的無知山谷裡,過著“幸福”的生活的村民。
在這些村民的眼裡,永恆的山脈向東西南北各個方向蜿蜒綿亙,知識的小溪沿著深邃破敗的溪谷緩緩地流著,它發源於昔日的荒山,它消失在未來的沼澤。而這條小溪並不象江河那樣彼瀾滾滾,但對於需求淺薄的村民來說,已經綽有餘裕。
這個比喻雖然淺顯,卻明示了一點:人們在“自足”的情況下,是畏懼改變的。這種自足也包括思想的自足,那怕是自己擁有的信仰是錯的,是幼稚可笑的,他們也會抱殘守缺,甚至會把那個指出他們錯誤的人用石頭砸死。
萬磊不想當所謂的殉道者,不過普及科學思想又迫在眉睫,因為如果不改變愚民們的封建迷信思想,就沒法發展科學技術,就沒法變科學技術為先進的生產力。
怎樣才能在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推翻封建迷信呢?萬磊經過了半夜的輾轉反側,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也是一個曾經用過的辦法,那就是以毒攻毒,用封建迷信來攻破封建迷信。
至於具體的操作,那就是不斷地吹捧歷史上的先賢們,為他們打上先知的名號。就連孟老夫子都說過:“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從這句話推演出來:上天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幸福生活,會安排先知下凡,把各種“高階”的知識帶給老百姓。
先知既然是上天的“信使”,那聽他們的話總是沒有錯的。至於道教的先知,萬磊已經物色好了人選了,第一代當然有老子,第二代就是道教第一代教主張道陵,第三代就是初唐的李淳風。
萬磊選這三個人當先知,除了他們有名之外(李淳風是李世民的謀士,精通天文曆法風水數術,博學多才的道士),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生活的生份大約相差六百年,而從李淳風到現在,又過了六百年,理所應當地,又要出一個先知,至於新任先知是誰,萬磊就打啞謎了,反正就讓別人去猜。
當然,任別人怎麼猜,都不會猜到外人的身上。
主意已定,萬磊早早起床,洗了一把面,吃過早飯補足了騙人的底氣,就來到二號實驗室。不過今天他沒講理化生,一上來就變著花樣地誇太上老君,誇首席張天師,更沒完沒了地誇李淳風。
用萬磊的話來說,這三個人是近兩千來最偉大的道教先知,太子老君做《道德經》,為道教立思想根基;張天師開宗立派,為道教立組織基礎;李淳風學究天人,天文曆法星象算術無所不精,創搏學致道之先河。
聽到萬磊這一翻“神論”,下面那幫小道士一愣一愣的:昨天還把道教貶得一文不值,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
正當小道士們聽得一頭霧水之際,萬磊繼續發揚說慌不打草稿的精神,接著忽悠:“自從盤古大帝開天闢地以來,地球已歷數十億年。數十億年之進化繁衍,無數生靈緣興緣滅,人類脫穎而出。盤古大帝見人類聰慧,就將道化入萬物之中,以供人類尋之,人類若果能從眾道之中尋得至正之道,就可修得正果,飛昇天界,永生不滅。”
“然而,芸芸眾生中或莽莽無知,或急功近利,或狂妄自傲自封仙神以欺世盜名,卻不知推尋萬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