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只有脖子都被氣粗了一圈的清水秀城沒有同僚們那般複雜的心思。
他的臉,就像殺完豬拎出來的豬腰子,紅的都有些可愛了。
別看唐團座說得畫面感十足,讓聽眾都很有代感,但誰還能有他這個當事人清楚呢?
原本只要當時他和小夥伴飆幾句母語,這事兒就基本解決了,一句機密在身,那幫日軍也不敢真的就刨根問底。
無論那支軍隊,最痛恨的就是特務,最懼怕的也是特務。
但當時兩個小夥伴或許是深深感受到親自為二人踐行的土肥圓對他們的器重,當時那股勁兒就軸哪兒了,無論怎麼捱揍,就拿中國話解釋自己是良民,他們身上攜帶的各種證明也足夠做輔證。
可日軍巡邏隊打過多少中國人啊!「太君饒命」基本上是普通中國老百姓的口語,但這二位卻壓根沒說過,不用說,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啊!
於是,就把這倆貨當成功勞送到自己大隊長那裡。而當時因為戰爭的緣故,原本就沒多少人口的承德城跑的早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了,那位步兵大隊長奉命駐紮承德,又沒法去參與什麼「剿匪」,這幾個月來早已經閒得蛋疼,這好不容易找到個功勞,哪能輕易放過。
見二人如此嘴硬,挖空心思把各種重刑放這「女幹細」二人組身上實驗一遍,什麼老虎凳,什麼辣椒油,又是炮烙又是燒烤的,將這二位折磨得死去活來。
要是擱別人,就算是軍統受過此類特訓的暗探,估計早都熬不住招供了。
可兩個不知道是被打懵了的傢伙卻是真牛逼,任你招數用盡,就是咬死自己是中國良民。
能把忍術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就算是藤原戰雄也只能膛乎其後。
啥中國良民這麼牛逼?那位少左大隊長就是個,也該看出來這二位妥妥有問題了,乾脆也懶得費勁了,直接下令槍決。
直到槍抵到腦殼,眼看保險都開了,馬上要上黃泉路了,這兩位才對視一眼後,突然開口用日語求饒,還要面見時任關東軍在熱河地區的最高指揮官中村少將。
八嘎的,終於改口了吧!而且,能把日語說得如此熘吧!那妥妥是高階間諜啊!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心理太濃烈了,又或許自認為同族絕不會如此傻缺,那位少左大隊長硬是沒把兩人往同胞身上想,把兩人拖回牢房又是大刑伺候,誓要把這個大功勞給坐實了。
終於,已經心理崩潰的這兩位痛痛快快的招了,不僅把自己為何來此的目的說了,甚至連土肥圓某些外人不得知的秘密都說了,那位眼珠子都快突出來的少左大隊長才算是半信半疑把他們送到了旅團司令部。
畢竟,這世上,那裡會有這麼的人?被自己人揍得要死還要裝英雄的?擱誰,誰都不信不是?
直到那位中村少將和關東軍司令部聯絡上,關東軍司令部和土肥圓才證明了這二位的存在。
那兩個,真的是自己人
真的,當時關東軍司令部和那位中村少將都驚呆了,因為各自手下的「人才」們。
帝國如果遍地都是這樣的人才的話,還有必要對中國用兵嗎?那八嘎的絕對打不贏吧!
據說,土肥圓老銀幣那張臉,當場就大了一圈,給氣大的!
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的實誠二人組倒黴透頂,還未出手便嚐盡皮肉之苦。
想立功的少左大隊長其實也沒撈著好,被旅團長罵得狗頭淋血不說,還要照顧被自己揍得快殘廢的兩個傻缺。
日本人,同樣有誰拉得屎誰自己擦屁股的習慣。
這一弄,可就是五個月,這不能怪清水少左因為捱揍就要在那位少左那兒蹭吃蹭喝
,而是,打得太狠,沒個月傷好不了。
頂著一